陈芷也无法安慰李征兰太多,只能当一个合格的倾听者。说了许多,李征兰心里的委屈消散了大半,婉言谢绝了陈芷留膳,李征兰回了燕王府。
周奕早就回来了,正在陪着儿女,等陈芷用晚膳,见陈芷过来,抱怨道“她与你说什么了,说了这么久,不知道你没有用晚膳。”
陈芷抱歉地笑笑,看着桌子上的菜都没有动道“你先用膳就好,不用等我。”
周奕用鼻子“哼”了一声,算是对陈芷的回答。陈芷自知理亏,用膳的时候忙不迭地给周奕布菜,还要给阿恬喂饭。
周奕挡住道“你快点吃,都饿瘦了。”然后喂了阿恬一口粥。
好不容易用完了晚膳,周奕又道“还不伺候你当家的洗澡。”
陈芷让人都下去了,给周奕舀水浇在身上,并且拿布给周奕擦身子,擦了几下,就被周奕扯进了桶里。
澡洗了一个时辰,桶里的水洒了大半,陈芷被周奕抱回了内室的时候,已经泡的手脚发软,偏偏周奕还是不老实,在陈芷身上上下其手。
陈芷按住周奕的手道“阿奕,今天真的累了。”
周奕亲了亲陈芷,道了句“睡觉!”
一夜无梦,陈芷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周奕才想起问昨天陈芷与燕王妃说了些什么话。
陈芷告诉了周奕,叹道“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我看燕王妃虽然出身将门,性格开朗,但哪里有女子自荐枕席的道理。何况燕王妃身为正妃,更是要端庄持重。”
周奕很是惊讶地道“竟然还有这种事。李氏心也大,这种事情捂着都未必能捂住,她还敢跟你说,你们的交情又不深。”说着又有些吃醋道,“你怎么什么人都救,那个李氏让你救了一次,这种事情都和你说。阿芷,你要记得,救人还是要挑一些,那种没有家室的,尽量不要亲自救。”
“救人还要分这么多。”陈芷好笑地道。
“那当然。”周奕一脸正经地道,“我家阿芷这么好,要不是我先下手,哪里轮得到我娶你。这个世上有眼睛的人这么多,我可要好好看着你。”
陈芷捏了捏周奕的脸颊道“可是我就喜欢你怎么办。”
一句话就把周奕哄得眉开眼笑,再也没有昨天吃醋的样子了。
夫妻俩玩闹了一会儿,周奕才嘱咐陈芷道“湘王如今风头正盛,燕王却大不如前。以后你与燕王妃交往还是注意一些分寸。毕竟皇后和咱们家不对付,这也是为了燕王妃好。以后燕王妃再与你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就拿这些话堵她。”
“好。”陈芷笑道。周奕总是怕他看不住,让陈芷受了委屈。
但是周奕担心的事情却没有再发生。燕王妃就与陈芷说了一次,之后再遇见,燕王妃也是一直说高兴的事情。但是因为燕王妃的话,陈芷也就注意观察了燕王妃的身形,发现她与燕王似乎一直没有圆房。
几次进宫请安,陈芷都差点与苏钰摊牌,话到了嘴边,陈芷又忍住了。这件事情一直存在心里,又逢气候多变,陈芷就病倒了。
于是,周奕天天就陪在陈芷身边,就连公务都在一边办理。
自从周奕辞了五城兵马司的差事,元宪帝一直没有给周奕新的差事,于是周奕也就打理一下齐王府的庶务。王府人多,资产也多,周奕每日的事情也不少。
这日王府的廖峰有事情禀告,周奕也就让人抬了个屏风过来,挡在陈芷面前,就让他进来了。
陈芷知道廖峰是周奕的心腹,平日里周奕有重要的事情也让廖峰去办,与另一位来养老的区长史不一样,廖峰是将齐王府的事情当做大事来办。
所以陈芷素日对廖峰十分照顾,让他的母亲进府居住不说,还拨了两个小丫头过去伺候。
“臣参见殿下,参见王妃娘娘。”廖峰隔着屏风行礼道。
“不必多礼。”周奕让廖峰起来,并赐了座位,待廖峰就坐后才问道,“廖长史来此所为何事?”
“回殿下的话,这是王府今年新进之人。”廖长史将手中的册子递给身边的丫鬟,让她给周奕看看。
区长史身子不适,不日就要致仕,廖峰是王府的右长史,虽说都为长史,但是大夏素来以左为尊,区长史致仕之后,廖峰就是当之无愧的左长史。因此王府的长史就缺了一个。
还有王府典簿和典仪,也有空缺。
“上面的这两个人是新进的同进士。”廖峰解释道,“卞闵乃是杭州人士,家中富庶,有良田百亩,长于账房之事,至于那个元东风才名广播,是新一届进士中的佼佼者,臣看过他的文章,引经据典,且用意深远,他只得了同进士的功名,让臣十分诧异。臣以为元东风可以做典簿。”
典簿平素处理的都是齐王府的文书工作,元东风文章很好,做典簿正合适。至于长于账房的卞闵做典仪有些大材小用了,不过一个萝卜一个坑,之后再调整就好。”
周奕没有异议,他最关心的右长史之职,问道“关于右长史,廖先生可有推荐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