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陛下正当盛年,未来如何还未可知。”廖峰又道,“殿下是陛下的亲弟弟,不管未来继位的是不是燕王,也不会为了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怠慢齐王府。殿下如今不如以不变应万变。”
树欲静而风不止,鲁王与燕王在朝中的地位差距越来越大,鲁王更是频频出错,鲁王一直在管的皇家寺院修建一事又被人弹劾,说是鲁王殿下贪墨工款,以次充好。
元宪帝大怒,不光让大理寺彻查此事,还把这个差事给了燕王。
鲁王大怒,在朝堂上顶撞了元宪帝,元宪帝让人杖责了三十大板,并且收了全部差事,禁足府中。过了几日,鲁王府又传来噩耗,原来鲁王的嫡长子年幼体弱,得了风寒之后治疗不及,薨了。
鲁王妃刚刚小产,如今又失了儿子,一病不起,多少太医来去匆匆,都摇头说鲁王妃不好。齐王府的门房就收到了首辅范庸夫人的拜帖。
陈芷知道范夫人的来历,也没有拒绝,让人准备好了医箱。
范夫人不住地向陈芷道谢“多谢王妃娘娘,明日臣妇过来接您。”
“不必明日,鲁王妃的病要紧,今日就可以。”陈芷笑道。
范夫人感激地笑了,说话却有些迟疑“那娘娘随着臣妇过去。”
去了鲁王府,陈芷才知道范夫人为何迟疑,原来燕王的萧侧妃也在。看来鲁王妃真的不行了,否则范夫人也不会将萧侧妃这个尴尬人也请了过来。
“妾身见过齐王妃娘娘。”萧侧妃笑盈盈地对陈芷行礼。
陈芷点点头道“萧侧妃不必多礼。”
“妾身刚才给鲁王妃把了脉,觉得鲁王妃的脉象虚浮,细若游丝,实乃产后不调,久病未愈的症状。”萧侧妃将写好的方子递给陈芷,“这是妾身拟的方子,还请王妃娘娘指正。”
萧侧妃的神色如常,仿佛之间清净庵的事情是一场梦。这些年在皇室,陈芷学的最多的就是如何带好面具,于是与萧侧妃笑着寒暄了几句。
陈芷也给鲁王妃把了脉,果然如同萧侧妃所说,而且鲁王妃郁结于心,病成这个样子也正常,心病还须心药医。
“此方不错,还请夫人让人按方抓药。”陈芷对范夫人道,“先让鲁王妃吃几服药试试,本宫再给鲁王妃施针。”
“王妃娘娘与妾身不谋而合。”
萧侧妃的话还没有说完,外面就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婢女刚刚请安道“见过殿下。”鲁王就已经一阵风地进了鲁王妃的内室。
鲁王妃一直醒着,听陈芷与萧侧妃交流医术,见鲁王进来,强撑着身子起来要给鲁王行礼。
谁知鲁王看都不看鲁王妃,直接走到萧侧妃面前道“谁让你进来的,这里不欢迎你。”
范夫人本来扶着女儿起来,闻言愠怒道“是我请萧侧妃过来给王妃看病的。”
“天下大夫那么多,孤自会给王妃找到好大夫,不需要这种人来给王妃看病。”鲁王厉声道,“来人,还不把萧氏赶走。”
萧侧妃十分乖觉地对范夫人道“那我就先走了,还请王妃按时服药。”
此言火上浇油,鲁王一把抓过去药方,揉碎了扔到萧侧妃脸上道“带着你的东西快滚。”
范夫人满脸通红,气都喘不上来了,抖着手指着鲁王说不出话来。陈芷为范夫人顺了半天气,才缓过来。
鲁王见范夫人如此,气势弱了一些,对陈芷道“多谢七婶。”又匆匆走了。
鲁王妃双目通红,在陈芷面前都忍不住流下了眼泪,自己觉得尴尬了些,偏过了头。
陈芷佯装没有看见,对范夫人柔声道“本宫再为鲁王妃开药方,王妃记得按时吃。过几日本宫来复诊。”
鲁王妃微笑道“多谢七婶。”
范夫人接过药方,递给了鲁王妃的贴身婢女道“你们要监督王妃按时吃药,不能让她任性。”
看完了病,陈芷也就告退回去了,范夫人送陈芷出去的时候,,悄声问道“娘娘有没有诊出小女其他的病。”
陈芷直到范夫人想问什么。鲁王妃上次小产没有调养好身子,血不归经,只怕还有下红的现象,子嗣方面怕是难了。陈芷不想与范夫人说这些,平添烦恼,只说道“夫人还是先照看王妃的病,其他的以后再说。”
范夫人笑了笑,有礼地将陈芷送了出去,就看见马车边上长身玉立的周奕。
周奕今日本来与朋友小聚,陈芷没想到他这么早回来,与范夫人道了别,在马车上就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他们要去喝花酒,实在没什么意思,我就回来了,听说你来了鲁王妃,我就过来接你。”一边说话,周奕一边将陈芷的医箱放好。
“鲁王妃病得很重,范夫人请我过来看看,正好我没什么事儿,就过来了。”陈芷笑着解释道,“其实鲁王妃的病能够治好,不过鲁王妃心情郁结,病好得慢一些,不知外面怎么传成了这个样子。”
“鲁王禁足失宠,太医院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