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营?”听完麹义的建议,吕布摇了摇头,
“曹营连营纵深,南北沙土堆筑有数十里,哪有那般容易叫你拔了?”
“那对方如果一直不出来,难不成就一直这样对峙下去?”吕布没好气道,
“曹、孙集结了十几万大军过来,他不决战难道来看风景的吗?你等如此浮躁,孤看就算决战,我军也未必能讨得多少便宜。”
“大王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麹义颇有些不以为然道,
“我唐军纵横睥睨,十万将士中至少有七八万是老兵,南征北战这些年,每个士兵的刀皆饮满敌人的鲜血,岂是曹孟德那些乌合之众可比?”
“乌合之众?”正在这时,大帐外传来一道清亮的女声,吕布神色一怔,随即大喜,他腾地站起,长腿直接跨过身前几案,带翻上头的笔架却毫不在意,飞一般地奔向门口。
帘子从外面掀开,张茉俏丽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吕布根本不管帐内帐外还有其他人,长臂一捞,将这个让他日思夜想的女人抱了个满怀。
“不是说还有两天么?怎么今日便回了?”他身上熟悉又独特的男人味让她迷恋不已,加上这些时日一直赶路的疲惫,张茉恨不得就此黏在他身上,不过想到里外还有其他人,尽管舍不得,还是把他轻轻推开,低声道,
“想给你个惊喜!”吕布也知道现在不是温存的时候,牵着她的手走到上头坐下,后面许褚等人跟着进来,麹义酸溜溜看了二人一眼,随意拱了拱手,算是给张茉见礼了。
这厮一直就是这幅德性,张茉也不在意,而是问道,
“麹将军如何评定人家是乌合之众?”麹义巴拉巴拉一番近段时间两军的对仗结果,下结论道,
“跟我唐军比起来,他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张茉又问,
“麹将军自跟随皇甫义真开始,军旅生涯有大十几年了吧,不会看不出这是对方的骄敌之计吧?”麹义依旧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骄敌又如何?我唐军不管是单兵素质还是军事装备,亦或是整体作战经验,皆比曹军强了不是一星半点,这是事实,再说了,我等瞧不起归瞧不起,到真正上了战场,还是会打起十二分精神,该怎么打便怎么打,绝不会丢我大唐脸面。”
“既然麹将军心里都清楚,孤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明日便给曹孟德发战书,你回去安抚好部下,耐心等待便是!”话说到这里,这事也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了,吕布这时候就想快点把这厮打发走。
麹义看了眼吕布那猴急的模样,拱了拱手,不情不愿告退离开,张茉也让许褚等人下去休息,吕布又询问赵云这几日是否还能带兵作战,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便将之前属于赵云的那些兵马交还给他,让他回了自己营部。
闲杂人等都离开后,帐内就只剩夫妻二人了,吕布是有点想,却并没有像野兽一样不分时间和场合随便来,主要还是几个月未见,想和老婆单独说一说私房话,不过大战在即,这个时候夫妻二人说的最多的还是这一次的大决战。
张茉此前一直在益州,虽有书信往来,对这里的具体情况还是不甚了解,今日听麹义说了这么多,她越发觉得对方行此骄兵之计的背后必然有个大阴谋在等着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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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军大部分人马都在这里了?”吕布从背后把她抱坐在自己腿上,胡子轻蹭她脸庞,回答道,
“不单曹军,孙策的三万人也在此,我在后方留了一部分兵马,不会出现被抄后路断粮草这等事,放心!”张茉又问,
“那这里的详细地形都探查过了吧?”
“嗯,战场往北十里外是大野泽,水泽附近有两片树林,南面二十里外是昌邑城,东南方向有座不算大的山丘,曹操的营地坐西朝东立于西面,我军差不多在他对立面,两军营之间相隔十里左右,地形十分平坦开阔,原本这里的土地还有点松散,下雨马蹄容易被泥泞滞住,不过这些时日两军进行了好几次试探战,差不多都被踩结实平整了,很适合骑兵冲锋。”
“气候呢?有没有寻当地老人问一问,这个季节会不会经常下雨?”吕布把她身体掰过来面对着自己,双手轻轻捏了捏她脸颊,颇为好笑地看着她,
“你是不是太过紧张了?大汉十三州的大体气候你不是早就让人调查清楚了么?现在已经是八月底,不会有什么雨水,再说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也不是咱们能左右的。”张茉回捏着他,
“决定天下大势之战,能不紧张么?咱们骑兵多,若是雨天作战,对我军更为不利。”吕布放开她的脸又把人揽进怀里,说道,
“赢了是能决定天下大势,输了大不了积攒几年再来,再不行还有咱儿子呢,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