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仿佛他整个人都被这冷风撕开了似的,才会使得他的声音变成这样。
风一吹过,将他沙哑的声音瞬间带走。
梅良这时走到他身旁,在他肩上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并未看他,而是与他一样看着这早已看不出来两年前是何模样的鹿河,道“来都来了,要在这儿一直站着?”
只见乔越抬手抹了一把脸,当即在满是砂砾的地上坐下身,笑道“当然不是,当然要坐够了才回去。”
梅良也在他身旁盘腿坐下。
乔越将酒坛放到自己面前,把上边封盖拔开。
酒香四溢,梅良却是第一次没有打别人的酒主意。
乔越却是一口都没有喝,而是将坛子里的酒慢慢倒在地上,边倒边笑道“很久没有和兄弟们一块儿喝酒了,阿执还以为这一辈子都不能来看兄弟们一眼了。”
乔越在笑,眼眶却红得厉害,长长的下眼睫根根湿润,“阿执今回来,是想跟大家伙儿说一声,阿执要成婚了。”
“从前你们总笑我是不是身体哪儿出了毛病所以总是对女人没兴致,我如今是终于遇到了能让我想要保护一辈子的姑娘。”
“也是这位姑娘,让我重新站了起来,让我替兄弟们活了下来。”
“弟兄们,阿执也是能让你们喝喜酒的人了……”
开心的话,他的眼角终究还是滑下了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