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嘭！”“嘭！”……
一道又一道的空气炮被顾行弹出，朝积雪战壕中的二三十人射去。
“噗！”“噗！”“噗！”“噗！”“噗！”……
一连十几声响动，此起彼伏。
被顾行弹出的空气炮击中的人，身体通通被洞穿，直接在背后爆开了一团血雾，神情震撼难以置信中缓缓倒地。
被金光裹挟的江东流这时也自顾行来时方向飞来，向着顾行身后直撞过来，毫不停歇。
在周围那些身穿作训服的人眼里，看起来就仿佛一道金色，从山林中直射顾行。
双方出现时间差异仅仅在一两秒之间，但顾行十指连弹空气炮，便已经杀了十几人！
当江东流裹挟金光射来的瞬间，虽不像顾行一样以强悍身体突破音障，带出狂暴威势，但顾行却觉得背部生寒。
这让他明白江东流周身裹挟的那些金光不简单，顿时顾不得再动手杀剩余十来人，脚下踏步而出，闪到了一旁。
江东流本意就是阻止顾行杀人，在顾行停罢闪开后，他没有追击，身形在顾行所站位置停了下来。
“这……”
白雪皑皑的战壕之中，十几具尸体倒在地上，嫣红的鲜叶将附近的雪染红。
江东流看到这一幕，脸上无比凝重。
他已经第一时间以最快的速度赶来阻止，时间误差也才一两秒，但没想到顾行竟然就已经造成了这么多伤亡！
看来这件事已经无法挽回了……
江东流心中一叹。
在江东流出现，让顾行停手闪开，这期间仍然仅有几秒钟时间。
不过这点时间已经能让普通人有所反应。
这只二三十人的部队，在经过起初的来不及反应后，此时剩下还幸存站着的十来人也纷纷回过神来。
当看到身旁身体被空气炮破开一个血洞，倒在地上的战友时，剩下那幸存的十来人面露悲色，纷纷在附近战友旁蹲下身，涌着热泪的捂住战友的伤口说着什么——尽管他们知道这样做没有什么用。
那些被空气炮洞穿身体的人，因为时间并不长，仅有几秒，尽管伤口很大，鲜血流了一地，但并没有立刻死去。
“你们快逃，我来挡住他。”
江东流看到这些人的战友情，生长在东北，耳濡目染下，本身性格其实也属豪迈大气类型，只是因为经历得多了，失去太多朋友亲人，这才常年漠然着一张脸，封闭自己不再结交朋友，以免再让自己难过。
但此刻，看到这些人的战友情，他不免仍有些被触动。
在说完那句话后，他转过身，面向了闪到一旁的顾行。
顾行在从原地闪开后，并没有离开多远，仅是远离了二三十米远，然后便停下看向了那些袭击他的人。
虽然这些人在他看来必须死，但他也没有冲昏头脑的大杀特杀。
这次的袭击明显有问题，既然已经杀了十几人，发泄了心中些许愤怒，那么接下来自然是探寻其中蹊跷，找出幕后主脑，彻底斩草除根。
所以，他闪开后没有继续攻击剩余的那十来人，而是开观察这些人身上散发的信息，以求线索。
“那个五十多岁的是这群人的指挥者，如果有什么蹊跷，这个人八成知道。”
顾行的目光主要锁定在了人群中，那位五十多岁，眼神锐利的中老年男人身上。
从来到这里，恍惚扫了一眼，他便看到了这个老男人与周围其他人的不同。
这样的年龄，只是作为普通战士的话，体力精力已经严重跟不上，完全没必要来。再加上这人身上气质和散发的信息量跟周围人不同，从这些简单信息和逻辑来看，这人明显是这群人里的指挥者，所以顾行刚才动手时并没有将这人作为第一击杀目标。
“从现在起，你休想在杀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
江东流转身面向顾行后，神情肃穆的说道。
顾行仅仅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会，目光仍是看着江东流身后的那群人。
在他眼里，这群人很奇怪。
明明他已经杀了十几人，但这些人脸上虽然有悲意和恐惧，可却并没有丝毫退缩的意念。
虽然说军人意志强大——假设这些人是军人的情况下。
但死亡面前，恐惧和求生的退意是生物的本能，这些人却没有显露出丝毫，这很奇怪。
尤其在江东流喊这些人逃走时，这些人也仍然没有任何退意。
在见识了他的能力后，这些人应该知道他要动手的话，几个呼吸之间就能将他们全部杀光才对，可这些人明知这一点的情况下，居然仍然没有任何退意……
“死士？”
顾行脑海中浮现出了这个词汇。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这些人没有任何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