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关键是先知道举报人是谁?我们再想办法弄清楚他为什么举报?”张晓娟说:“我已经托卫兰请她爸帮忙打听了,不过还没回复我。”
“他离咱们这么远,能帮上忙吗?”二哥问道。
张晓娟叹口气说:“别的也没啥好办法,试试吧!”
李寅飞问:“那边市委领导不能找找问问吗?”
张晓娟回答:“这一点我也比较奇怪,他们市委领导怎么都集体噤声了。
“为了吴远中的事,我去找过他们的市领导,都避而不见。
“连以前主导吴远中承包调料厂的市委书记也不见我。”
李寅飞摇摇头说:“这种时候大家都选择明哲保身,也情有可原。”
张晓娟想了想说:“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所以我现在急着想知道举报人是谁。”
“你是说?”李寅飞问。
张晓娟点点头:“我怀疑远中是被人陷害的。”
“远中当年意气风发,没少得罪人,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张晓娟单手握拳,捶了捶额头,说道:“你们都先回去吧!现在也没什么能做的。”
大家看张晓娟憔悴的样子,知道她为吴远中的事肯定没少担心,也不好再问什么了。
于是都起身告辞,张晓娟让司机把三姐他们送回了家。
送走了三姐,张晓娟静静的坐在房间里,她感觉有很多的事要做,又不知道该从哪下手。
正在她胡思乱想,茫然无措的时候,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张晓娟接通,是卫兰打来的。
“怎么样?”张晓娟开口就问。
“举报人叫刘文涛”,卫兰在电话那头说。
“刘文涛”这个名字张晓娟到死也不会忘记的,虽然在这么多年里,她没怎么想起过这个名字。
“喂你还在听吗?”张晓娟陷入了沉思,电话那头传来卫兰焦急的声音。
“噢!”张晓娟回过神来:“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挂完了电话,张晓娟沉思了半晌。
刘文涛当年被判劳改,肯定把帐记在自己和吴远中身上。
看来劳改并没有让他幡然醒悟,改邪归正。
劳改只是让他加深了对自己和吴远中的恨。
但是这么多年都没有消息了,张晓娟不知道他从哪里知道了吴远中承包调料厂的事?又从哪里弄到了举报吴远中的材料?
那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刘文涛。
张晓娟虽然去过刘文涛家,但这么多年了,只大概记得一个村名,但也不是很确定。
好在张晓娟现在在县一中上班,她马上开车来到学校。
来到档案室,在以前的学生资料里,查找刘文涛的信息。
档案室的同事听说能帮吴远中,也都帮着一起查找。
在几个人的共同努力下,终于找到刘文涛的学生档案。
张晓娟抄下了他的家庭地址,然后开车来到公司,让胖子和吕玉衡陪她一起去刘文涛家。
路上,胖子问为什么去找他。
张晓娟说:“卫兰打听到的,是他举报的远中。”
胖子一听是他举报的吴远中,脾气上来了,绾好袖子就准备干架了。
“我们去找他了解情况,又不是去打架,你绾袖子干啥?”
“噢!噢!那他举报老吴就这么算了?”
吕玉衡道:“你别惹事,你打他一顿发完火,远中要出不来了咋办?
“哪头重哪头轻你自己掂量掂量。”
“噢!”胖子不再说话,默默的放下了袖子。
汽车一路飞驰,很快来到刘文涛家所在的村庄。
张晓娟不记得刘文涛家的具体地址了,他们进了村,一路打听。
村里人本来就不常见这种高级轿车,自张晓娟他们进村就有人在后面跟着看。
现在轿车停下,车上的人摇下车窗,看热闹的人就围了上来。
张晓娟问他们知不知道刘文涛家在哪个地方?
村民们都以为是刘文涛在城里认识的哪个有钱的亲戚,就有人在前面带路。
“刘文涛在家吗?”张晓娟又问。
“文涛呀!这几年回来的都少,听说在县里有营生。还是过年的时候回来的,应该不在家。”
“噢!”
张晓娟寻思:不管在不在吧!先去他家看看再说。
快到刘文涛家的时候,张晓娟终于想起来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刘文涛家还是以前的破草屋,还是没有院墙。
看来刘文涛劳改回来后,混的不是太如意。
汽车开到刘文涛家前停了下来,他们三个人下了车。
外面都是围观的村民。
刘文涛的父母都还在,不过看起来衰老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