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到脚盯着德鲁伊。与于安的脸不同,他干活时的脸蜡黄黝黑。德鲁伊脸白,没必要。虽然他的左腿是空的,要坐轮椅,但他没有自暴自弃,而是让自己保持干净整洁。胸前挂着一块旧怀表,看起来很体面。轮椅是空心双轮,比实心双轮轻,但是可能用的时间比较长,旋转的时候总是发出吱吱的声音。注意到小语的凝视,德鲁伊微笑着拍拍轮椅“这是我父亲亲自为我做的。”“你是说那个狼人?”“是的!我父亲是前狼王。这不是很好吗?”说到斯蒂芬,德鲁伊整张脸都亮了。
小语被他非凡的狂热所压倒,只能点头同意。“我爸爸是族群里最强壮的,狼有三个人那么高!雪白的头发,英气逼人,任何人见到他都想跪下。都说氏族里的狼见到他会发抖,但不知道那些小家伙现在见到他会不会发抖。”小语一路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德鲁伊的咿呀学语,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他的目光随意一扫,看到德鲁伊的崛起,他用手做出夸张的手势,在轮椅扶手上刻出图案。看到小语的样子,德鲁伊很自然地把轮椅推得更近,好让小语仔细看。
扶手上刻有动物头像,扶手被德鲁伊摸得很光滑。刻痕很深很新,周围有几条浅浅的线也被摸光滑了。只有一种情况会留下这样的印记,那就是有人在旧的印记上不停地刻新的,新的和浅的叠在一起,永远是崭新的,永远是清晰的。这是一种怎样的坚持?小语狐疑的看了德鲁伊一眼,德鲁伊立刻笑了起来,拍着扶手说“跟真的一样吗?但是我自己刻的。”小语试探性地问“这一刻你是狗吗?”此话一出,空中顿时静了下来,场面不尴尬,“是狼!”德鲁伊愤怒地争辩道,用手指敲打着狼的头,让小语看得更仔细。“哦,是狼。”小语像是恍然大悟似的点了点头,德鲁伊脸色有些苍白。你刻得挺好的。”小语认为他的赞美并不是无心的,被这种无心的赞美感动的德鲁伊再次兴奋地谈论狼人也是奇怪的。“真好,是不是?早些时候,父亲会带一些宗族的兄弟姐妹来玩。那时候我们小的时候,一起上山抓兔子,一起玩打猎游戏……”
看着德鲁伊越来越激动的样子,小语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了——德鲁伊对狼人的态度太过亲密。小语忍不住用手指摩擦下巴。他心想,理论上,他们兄妹是被斯蒂芬收养的,但他们会更接近狼人。但是从德鲁伊的话语中,我们可以发现他不仅和狼人很亲近,而且有真正的认同感和归属感。如果只有一点亲近是正常的,这种莫名其妙的认同感和归属感绝对是不正常的。德鲁伊和安都是人类,但从德鲁伊的自述中,我感觉不出他们是两个不同种族的生物描述。这句话对任何一个狼人都有意义,但对一个德鲁伊绝对没有意义。此时,小语突然打断了德鲁伊的公羊blg,直截了当地问道“德鲁伊先生,你是人类吗?”这个问题就像一把尖刀,把不该纠缠在一起的东西一分为二,让它们泾渭分明。德鲁伊突然停止了激动的对话。他试图掩饰自己的情绪,但小语在摇头的那一刻,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眼中无尽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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