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儿啊,你遭此横祸,最该做的,不是顾影自怜;”
“而应该用尽力气、重新站起来,让害你毁容的罪魁祸首,付出血的代价才是!”
“你,还记得步无尘那厮,早些时候在擂台上看向你时的眼神吗?”
高绚钰冷冷的道:“怎么能不记得?他那不加掩饰的嫌弃和恶心!”
“对。”
高驰傲冷着目光,问道:“你恨吗?恨就对了!”
“你当攒着这分怒火,化作动力,苦心锤炼玄修境界。”
“假以时日,你一定能手刃步无尘和他身边的那个小贱人,这才快意啊!”
“不管那厮今天表现的如何惊艳,都注定了只能成为过去;”
“并且是无法复制的过去!”
“而钰儿你,可是将那小畜生最引以为傲的‘玄灵血脉’掠为己有了的!”
“为父相信要不了多久,他步无尘能够达到的成就,你也一定能够做到;”
“甚至还会比他做得更好!”
“真到那时,莫说是一座伯爵府庇护下的‘废柴赘婿’了……”
“你跺一跺脚,整个天风国都要抖三抖。”
“届时,无数大好儿郎都争先恐后的匍匐在你的膝下,这又该是何等的威风?!”
高绚钰听到最后,是真的动心了。
原本灰白的瞳孔,也在此刻,绽放出锐意进取的光:“没错!”
“本小姐毁容了又如何?”
“不就是少了一道以色侍人的倚仗而已吗?”
“我高绚钰,不需要!”
“我高绚钰,迟早要用这双拳头,将所有敢于忤逆我的人,打倒在地!”
“我要让所有今日嫌弃我的目光,都变作老鼠见了猫一般的敬畏!”
“步无尘……岳云嬗……”
“你们最好能活的久些,久到本小姐亲自打杀上门,然后,你们都跪在我的脚边,瑟瑟发抖!”
次日上午,阳光大好。
伯爵府那场“另类”的洞房花烛夜宣告结束。
步无尘伸了个舒舒服服的懒腰,坐起身后;
发现岳云嬗早已醒来,此刻正盘膝而坐,双手端着巨剑,闭目冥神。
看这架势,她应该是在与这把新得的“巨剑器灵”进行沟通。
“夫君,你醒了?”
察觉到床方异响,岳云嬗这才缓缓张开眼。
“嗯。”
步无尘随口应了一声;
下得床来的同时,用手指了指岳云嬗手里捧着的巨剑,问道:“你与它的沟通,可还顺畅?”
“很不错。”
岳云嬗微微一笑:“可能是因为你锻造它的时候,把我原先那把剑、也一并熔炼进去了的关系;”
“让我跟这把新剑彼此,都倍感亲切。”
“那就好。”
步无尘点了点头。
岳云嬗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剑身,又问了一句:“昨天事多情杂,都没来得及问你,这把剑,叫什么名字?”
按照约定俗成的规矩,每一位玄兵的锻造者,都有为它命名的权利。
可步无尘却是一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它现在归你所有,你想叫它什么都可以。”
“那……我可以继续称它为‘聆听’吗?”
“聆听那沙场之上,血与火、锻铸而成的勇气与执着!”
说这番话的同时,步无尘明显能看到岳云嬗眼中、闪动着的熠熠灵光。
“当然可以了,你喜欢就好。”
岳云嬗点了点头:“谢谢。”
“呃,你昨天就已经谢过了。”
岳云嬗坚持:“一码归一码呀~”
步无尘摊手:“那行叭。”
“那……你快些洗漱吧,然后我们一同用餐去。”
“父亲母亲应该已经等了一阵了。”
步无尘瞄了一眼窗外、明亮到刺眼的日光,这才恍然:“哎呀呀,都已经这么晚了吗?!”
“怎好让长辈久等?”
“快走快走。”
看着他慌慌张张穿鞋套袜的样子,岳云嬗浅浅一笑:“呵呵,夫君别急。”
“夫君昨日锻兵炼器,神魂损耗颇巨,起晚一点也属正常,二老能理解的~”
“那就好那就好……”
这时,岳云嬗轻拍了拍两下手,“进来吧。”
自有守候在门外的两名侍女入内,恭恭敬敬的拜见了姑爷和小姐;
这才在岳云嬗的要求下,上前为步无尘洗漱。
早已盔甲加身的岳云嬗自己,则先一步离开;
这少女说是要在吃饭前、做完今日份的“晨练一百斩”,然后两人直接在厅堂碰头。
步无尘自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