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坐在广场上,看大屏幕上播放的广告。
事实上,她根本不懂什么摩斯密码,只是当年,还是学生的原少儒告诉她,这个暗号叫摩斯密码。
何秀让她三点十五分,来此等凌向的消息,可是眼看就到四点了,还是没有人来。
颜蓉抬起头,看了看天。
天冷了,连太阳都怕冷,蜷缩在云层里,不肯放光芒。
她拿起外套准备穿,才发现走得太急,错把原少儒盖在她身上的外套拿了出来。
等到五点半,太阳落山,还是没有人出现。
颜蓉决定,亲自去东方荣华,找何秀问个明白。
本来,何秀与王瑛走到一起,就已经很突兀了,现在又和原少儒牵扯上了。
关键,她还有凌向的消息!
不能再等了,不能再被动,也不能再这样稀里糊涂了。
她必须给自己的一个决断,弄清楚这乌龙阵里到底摆的什么生死门。
三天后,要么死心认命,要么……甘心躺平。
因为心里太过糟乱,颜蓉车开得很慢。
好在一路畅通无阻,没有堵车,到东方荣华的时候,七点都不到。
东方荣华停业整顿,员工都放了假,门口冷冷清清,连盏灯都没亮。
颜蓉在往旁边小院走之前,往旁边的停车看了一眼——
她看到一辆颇为眼熟的车,一辆超豪华的车,可是没能想起来在哪见过。
原少儒的外套穿在她身上,像半大衣,她将袖子挽起了,然后,进院,敲门。
门推开的时候,颜蓉有点怔忪了屋子是大亮的,所有的灯都打开着,却没人。
难道,他俩出门的时候,没有关灯么?
就算不关灯,也应该锁门啊?
颜蓉在房间里绕了一圈,最后在厨房后面,挨着储物间的地方看到通向二楼的楼梯。
她迟疑了一下,转身上楼,开门。
二楼是个小阁楼,古风古香的茶几后,兀自坐着一个人。
一个她一路上,都在琢磨的人。
王瑛。
王瑛盘腿坐在地板上。
“瑛哥,你喝酒了?”
本来是为了另一个问题,来找何秀的。可是,看到王瑛手里的红酒,颜蓉还是微微一惊。
他似乎在等着她,很耐心地等着她来。
“一点点而已。”王瑛浅浅地啜了口红酒,“红酒中的原花色素能防治心脑血管疾病。”
“师母,没在家?”她径直问。
“师姐来找我,是不是有事?”王瑛从身后拿了一个坐垫放在旁边。
“你……知道凌向在哪里,对不对?”
她问的是何秀,他却说他自己。
在确定他不是喝多了酒,说醉话,颜蓉在坐垫上坐了下来。
她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头,看着他“凌向在哪儿?”
谷 王瑛没有回答。
颜蓉心中已经了然。
王瑛知道凌向在哪儿,可是他不能说,又不愿意骗她。
所以,他的沉默就是答案。
“我一直觉得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有点奇怪……”颜蓉低下头,喃喃自语道“我知道我的感觉不会出错的,你和他,一直有联系。有段时间,他就住在这吧?可是,为什么?你们不应该争锋相对吗?”
“为了一个协议。”王瑛终于开口,“他告诉我那件事的真相。我为他保守秘密。”
说完,他又补了一句“师姐。你知道我是没办法欺瞒你的,尤其是凌向的事情。”
颜蓉沉默了。
王瑛是希望她不要问,他与凌向之间的协议是什么。
“瑛哥。”片刻后,颜蓉抬头,看着王瑛的眼睛道“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交易,请带我去见他。”
“他不会见你的。”王瑛淡淡道。
“为什么?”颜蓉笔直地望着他,“难道连你也认为,我应该接受他为我划下的道,嫁给原少儒,稀里糊涂的过一辈子?”
“对不起,师姐。我……”王瑛欲言又止,却又只能无言。
他仰头一口将杯子里的红酒饮尽,腮帮子鼓起来像只小米老鼠,可他还要拿茶几上的醒酒器。
“你一向滴酒不沾的。”颜蓉伸手摁住了,“红酒也是酒,再对身体有益,也不能喝太多。”
她强力拿开他紧握在醒酒器上的手,顺手拿起茶几上的湿毛巾,很细心地为他擦去手指上酒渍,然后,倒上热茶,为他换上。
她做这一切都是很自然的事情,以前学徒的时候,王瑛经常把药水,染发剂,沾的满手都是,她也是这般为他擦洗,所以没认为有什么不妥。
在她的手,在拖起他的手指时,王瑛却将手猛地缩了回去,面红耳赤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