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少儒并不想像以前一样,用最温和的方式,停止话题。
“你只记得陪你收破烂的凌向,却不记得与你一起乞讨的原少儒。”
他的呼吸,顺着她的眉,缓缓地抚到了她的脸颊。
颜蓉却还是没揣透他话里的意思。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在她为了‘一口气,卖了二亩地’气呼呼地说出那个问题后,其实颜蓉也是有点后悔的。
尤其看到原少儒眼里克制,隐韧的焱苗。
她也意识到了自己格局小了,小人之心有点重了。
正想说点什么,来缓和一下气氛,好歹刚结束求婚,又是在半山腰上。
某种意义上,已经算正式未婚夫妻了,就是普通朋友,也不应该揭伤疤,不考虑对方的感受。
可是,原少儒根本不给她开口机会。
颜蓉的唇,还没张一张,他已经低下头,狠狠地y住她。
一切都来得太快,没有征兆,如同平地起惊雷,如同美梦正酣,突然旋起的八级地震。
来得强烈,猝不及防,她的呼吸,很快被全部攫走了。
一直以来,原少儒都是个绅士,在对待颜蓉的态度上,有礼有节,唯有这一次,一点回神的空间都不给她留。
颜蓉试图挣开他。
她已经不能呼吸了,心都要停止跳动了。
奈何,整个人被j压在,原少儒与座椅之间,根本动弹不得。
原少儒腾出一只手来,很娴熟地探到她的衣f内,不遗余力地撩拨着她。
没有君子的怜惜,没有绅士的温柔,一路狂风骤雨,夹冰带雹的进攻。
颜蓉是苦出身,干苦力活长大的,算得上女人中的大力士,可如今一切反抗都是徒劳。
他的力气实在太大,尤其是他的手指,像是最神奇的钢琴手,顺着虫宛蜒的曲线一直往下。
颜蓉吃了一惊,本能的,下意识地,惊惶地看着原少儒。
衣-冠-禽-兽。
“我是谁?”原少儒俯低一些,一边不遗余力地继续让她意乱,一边低语般蛊惑她,“说我是谁。”
颜蓉本身就是一个‘冻死迎风站,饿死不吃饭’的倔强女人,脸憋得通红,周身不自主地站栗着,可是,就是不肯遂他的愿。
反正不开口,打死也不开口。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线。
原少儒简直拿她没办法,但也绝对没有放弃的意思。
每次,在她即将溃败的时候,他又及时将手拿开。
这样的折磨,简直比虐待还要可恶。
颜蓉也恼了。
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然挣出一只手,然后,她想找个东西打人,最好是板砖。
谁知,无意中却把车的手刹拉了起来。
车就停在半山腰的山道上,山道的斜坡又很陡峭,手刹一提起,汽车因为惯性,一路向山下滑行而去。
感觉到汽车的移动,颜蓉惊叫出声。
原少儒一点都不在意,就跟没知觉一样,仍然紧紧抱着她,任由汽车往山路尽头的悬崖越滑越快。
“我是谁?”他不管不问,只是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用不可抗拒的威仪,说“我是谁?”
颜蓉也盯着他,噙着雾气的双眸,咬紧牙关,就是不服软。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不肯开口?”原少儒也不给她时间思考,很直接的煮米下锅。
颜蓉做好了硬撑的心里准备。
可是,当察觉到汽车的速度越来越快时,她简直想打人了,可最终还是吓得叫出声来,“原少儒,原少儒,你是原少儒。”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原少儒终于起身,很从容地转过头,在车头冲向悬崖的那一刻,猛地打转方向盘,同时也拉起了手闸。
等车停稳后,颜蓉依然惊魂未定。
她坐起来,大口气喘了数次,这才探出车窗看了看。
车身与悬崖间,只有不足两米的距离。
咫尺间的百丈悬崖,让她心有余悸,全身都被冷汗所浸泡。
如果,她执意不开口,他真的打算和她同归于尽吗?
就只因为一个名字?
神经病嘛!
原少儒给她的感觉,一向是从容的,温和的,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没想到,骨子里居然也有这么疯狂的一面。
颜蓉愣了许久,惊了许久,呆了许久,到后来,却突然笑了起来,拍着汽车座椅,前仆后继,笑个不停。
“你就是个疯子。”她说。
原少儒仰躺在座椅上,并未反驳。
颜蓉狂笑了一通。
刚才营造的爱昧与激青,早已经被吓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颜蓉将衣服随意地披在身上,靠着车窗,渐渐地安静下来。
这时候,她隐约大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