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
除了莫塔里安手中名为‘寂灭’的巨大镰刀快到令空气破碎的一瞬斩击。
“加拉斯帕战役啊我对此还有些印象。”福格瑞姆说。
他在大远征期间和莫塔里安的关系称不上亲近,实际上,那时候的莫塔里安只和两个人算得上谈得来。一是荷鲁斯,二就是康拉德·科兹。前者是因为他的那种亲和力,后者嘛
两个经历相似的人碰到一起总是能有共同话题的。
他之所以会知晓这件事,还是因为荷鲁斯曾在一次宴会上问起此事,于是死亡之主便用他特有的面无表情将整件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值得一提的是,他当时的语气愤恨的令人吃惊。
“我也是。”荷鲁斯点了点头。
“但是,让我印象更深的是那些历史学家对此事的评论。他们冒着死亡的风险留下了自己的话语,他们说,在莫塔里安的军团离开以后,加拉斯帕的人们自由了,但只有那么一小会儿。他们实际上是从一个恐怖的**统治中跳到了另外一个更为恐怖的。”
“那群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王八蛋。”莫塔里安冷冷地骂了一句。
“话倒也不能这么说。”
科尔乌斯·科拉克斯摇了摇头——他如今是很清楚帝国的政体对普通人来说意味着什么的,而更糟糕的一点在于,对比起来,帝国竟然成了个还能接受的选择。
没人想要这样的一个政体,但他们必须这么做,否则人类便无法存活。
而且
群鸦之主平静地说:“我确信,如果那群人当时愿意归顺于我们,他们就完全不会受到任何惩罚。只要他们按时缴税,什么事都不会有。银河太大了,大到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前提是我们不会注意到这件事,我确信我们之中不会有人能够容忍这种事。哪怕是安格朗——我指的是有钉子的那个——也会将这个世界夷为平地的。”阿尔法瑞斯说。
康拉德·科兹的嘴唇颤抖了一下,看样子是很想说话。但是,圣吉列斯此前的行为对他终究还是有点威慑力的。大天使自然发现了这件事,他一直都关注着夜之主,此刻也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吧,如果你想发表自己的意见,康拉德,就说吧。只要不太过分,我不会阻止你。”
“我只是觉得始作俑者死的太干脆了”
夜之主都囔了一句,然后,在下一句,他就暴露了本性。
“真该把他们扒皮拆骨抽筋,这帮杂碎死一万遍都不够,就像船长室墙壁上的那个杂碎一样”
“在一群你口中的杂碎身上浪费这么多时间,你未免太过极端了,科兹。你只是在泄愤而已,杀了他们就够了。”福格瑞姆扶额说道。
“这不一样。”
康拉德·科兹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我或许是在泄愤,但绝对不是倾泻我自己的愤怒。实际上,他们应当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处以极刑,所有曾被他们压迫过的人都应当亲眼见证他们凄惨的结局。这样,他们的愤怒才能得以平息。有时候,光是死亡是不足以让人满足的,你应当清楚人一旦极端起来有多恐怖。”
“你们的说法都有道理。”伏尔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过,要是换我来,我应该不会这么快的就离开这里你觉得呢,罗伯特?”
被点到名的基利曼做了个手势:“我会在这颗星球上继续待上个八到十四个月吧,这段时间应该足够我让他们人人都能有尊严的活着。”
他的话让一些人投来了莫名复杂的眼神。
科拉克斯幽幽地说:“我有时候真的不明白你是怎么让每个被你收复的星球都比以前还要繁荣的”
“这其实很简单,你只需要不,等等,我要离开一会儿,请你们等待我十分钟。”
皱着眉,基利曼便拿着他嗡鸣作响的个人终端离开了。
“政务看来真的把他压迫的不轻啊”福格瑞姆感叹了一句。“就连谈论自己最擅长的领域都可以暂时放弃,他以前可是能在这件事上滔滔不绝几个钟头的。”
“压力使人变化。”
巧高里斯人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了一句,同时,他转头看向了他们的父亲。帝皇的所作所为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从一开始到现在,他就一直都在关注。
你到底在做什么,父亲?
察合台眯起双眼——他自然不认为帝皇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决定要开始学习魔法,然而,对于这方面的情报,他实在是知之甚少。他完全无法推断出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推论。
似乎是知道他的所思所想,帝皇竟然发来了一道灵能通讯。
+我正在进行一次尝试。+
尝试?
+是啊,我的鹰,尝试。+
这道通讯听上去几乎近似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