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选择是自发的，个人的全面自由和人类文明的进步并不矛盾。
但现在发现，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想要成为什么样的性格并非政府强制，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
在这种情况下，总有一些人会倾向于堕落沉沦，哪怕这些人的数量稀少，还是带来了一些不好的社会风气。
张然看到这里，轻轻叹了一口气，苦笑一声：“想要追求全面自由，还真的挺困难的。我一直在在想，什么是自由，这个问题可太广泛了。”
“你可以选择给这群人强制定制性格，扭转他们的享乐主义倾向。”耳机中的林秋月说道。
张然叹了一口气：“其实倒也不太严重，毕竟我们现在还有一个参战的大目标。”
“你知道的，我不太喜欢搞出一些独裁性质的政策，把人抓进去强制改造思维，并不是我所愿意的。”
“我追求的一直都是人类自发向上的社会模式，哪怕少了我的存在，依旧能够自发向上的方法。”
“而且享乐主义的边界也不是太好确定……人总是要休息娱乐的，如何定义这条边界还是不太好说。”
林秋月道：“自发向上哪有那么容易，熵增是永恒的，熵减小可不容易。”
他又摇了摇头：“那可不一定，攀爬哲学树不就是一个熵减的过程吗？”
“哲学树这个东西，规范的是我们自己，就像宇宙大爆炸一样，从一个奇点开辟出一个新的宇宙。”
又拿起了下一份报告，惯例性的，是前方探测器发来的报告。
那颗银白色的星球残骸，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还在苦苦坚持！
远方的星空中似乎来了一批新的援军，一只相当庞大的舰队。
只是不知道是敌是友……
另外，蓝金时代联盟已经抵达最为外围的战场，同样传来了报告。
“人类朋友们，我们这些年的进步非常快速，也遇到了几次小危机。很高兴你们能够做出参战的抉择……”
张然再次叹了一口气，又看着亚空间中的军队数量报告。
随着人类人口数量的飞速膨胀，生产力的提升，军事能力今非昔比，但是不够啊，还是远远不够。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眼前浮现出了一行信息，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你的文明，人类文明，已由智能制造时代，晋升为自定义时代，走出了“自我定义”的第一步，迎来了全新的自由。】
【在这一瞬间，无数的生命诞生了，无数的生命死亡了。超新星的爆发，中子星的对撞，星云物质点燃成恒星，新生儿对着世界发出属于自己的第一声啼哭，这些声音交杂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来源于宇宙的宏大的交响乐。】
【然而，放眼整个宇宙，又有多少生命是真正自由的？生命只不过是基因的容器，基因在生命衰老死亡前，通过自我复制无情地抛弃了这一容器。新生儿的啼哭，老年个体的哀鸣，我们的生存繁衍，全都只是基因带来的本能。】
【我们的身体承载着算法，我们的使命是繁衍出新的算法，并奔赴死亡。但我们为什么要选择死亡？为什么要选择基因给我们的任务？】
【什么是自由？什么是更大的自由？我真的自由吗，我为什么要做眼前的这一件事，而不选择另外一件事？如何摆脱基因的操控，诞生一个全新的，不受操控的我……这是我们需要思考的命题。】
【恭喜你，人类文明，迈出了通往哲学树的第一步。】
好久没有蹦出来秀存在感的亚空间居然跳了出来，而且这一次的文字格外之多，在过去也就只有寥寥几句话罢了。
张然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嘎”的一声。
随机他便反应过来，研究了好久的“人类哲学规范体系”，就在上一刻完成了最后拼图——性别转换！
人类已然完全能够选择自己的人格，无差别无死角的选择人格。
自定义时代，到来了！
“性别转换方案研究成功了吗？”
“是的，就在刚刚，我们完成了‘人类哲学规范体系’的全部内容，人类已然可以选择全方位的性格定制。”耳机中传来了林秋月好听的声音，“下一步是全方位理解。感同身受这个词语将会通过技术手段全方位实现，甚至能够达到心灵共鸣的效果。”
“你的意思是，今后将会成为思维透明的世界吗？可以随意读取其他人的思维？”张然诧异地说道，“我们人类虽然通过性格定制，道德品质优秀了不止一个档次，但…不得不说，谎言的存在依旧是有价值的。”
“没有谎言的世界，我们人类将会立刻崩塌了。”
“这是今后演化趋势之一，并非现在就要实现，随着哲学树的不断攀爬。特别是突破人类哲学规范体系之后，我们今后的想法将会和现在的想法完全不一样。”
“在人类哲学规范体系，不管怎么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