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浅翻了个白眼。
这种已经撞碎了南墙,还不打算回头的人,还真稀罕。
她的耐心已经要被耗尽。
直接冷着脸留下一句:
“诺拉,我最后和你讲一次,迷昏了你,又拔掉你指甲的人,就是你那个科里先生。”
“才不是科里先生!”
诺拉急的几乎要跳脚。
就差指着婴浅的鼻子骂了。
“你就是嫉妒我,所以才不愿意让我去见科里先生的,你这个坏人!”
她的嗓门太大。
惹来了其他孩子的注意。
奥利维亚气得瞪圆了眼睛,想要过去好好和诺拉讲讲道理,但没想到,却有个人在他之前开了口。
“别吵了。”
比尔靠着墙,视线扫过婴浅,又有些不好意思似的,急急忙忙转了过去。
“一直都是你惹事,婴浅哪里搭理过你了?”
没想到自己唯一的朋友,也站在了婴浅的一边。
诺拉当即暴怒。
“连你都被她收买了是不是?你这个...”
不等诺拉把话说完。
婴浅已经离开了寝室。
但她还没走出多远。
就看到了站在走廊另一头的坎伯兰。
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一见到婴浅,连唇角的笑意都变得更加温和了起来。
“考虑的怎么样了?”
坎伯兰主动走到婴浅身边,想要去摸她的头发。
“昨天是我太心急了,我等下要送诺拉离开,等回来的时候,希望我们可以好好聊一聊。”
婴浅退后一步,下唇几乎被咬的渗出血来。
似有些自暴自弃似的。
她闭上眼,嗓音越发羸弱。
“再..再让我想想...”
“很好。”
坎伯兰这才笑了。
在餐桌上。
他亲口宣布了诺拉要被领养走的消息。
而婴浅也看到,修女手里的刀叉,随着坎伯兰说出口的话,“叮”的一声掉落在地。
她脸色极为难看。
几次想要开口,又在触及到坎伯兰的目光后,被堵了回去。
孩子们欢欣雀跃,都对诺拉奉上真挚的祝福。
诺拉也高高扬起了下颌。
等到早餐过后。
坎伯兰带着诺拉离开了孤儿院。
修女站在大门口,望着黑色轿车行驶走的方向,身躯僵硬的如同石头一般。
“有德纳夫人的联系方式吗?”
婴浅不知何时来到了修女身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面无表情地说:
“我有办法救她。”
直到深夜。
黑色轿车才重新驶回孤儿院。
坎伯兰打开车门,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他捂着胸口。
脸色极为难看不说。
雪白的衬衫上还露出点点的暗红。
坎伯兰低低咳嗽了两声,又深吸了两口盈满铁锈味的空气,这才走进了悄无声息的孤儿院。
时间已经走过了十二点。
孩子们早就已经进入了梦乡。
只有坎伯兰一个人置身在黑暗当中。
空气中浮荡着古怪的香气,像是即将腐烂进泥土的花朵,正在盛开最后的艳丽之色。
坎伯兰皱起眉,感到了些微妙的怪异感,但这里毕竟是他的地盘,而且只有小孩子和女人,根本无需他警惕。
掌心悄然擦过腰间,他迈开大步,走向了院长室的方向。
但当坎伯兰打开院长室的门。
灯还没来得及点开。
就听到一阵笑声响起。
“欢迎回家,我亲爱的院长!”
坎伯兰皱起眉,“婴浅?”
婴浅低低的笑着,细直的小腿晃了两下,她打了个哈欠,嗓音越发软绵了起来。
“伤的很严重吗?看来加百列和他的朋友们,对你很不客气啊。”
“是你?”
坎伯兰缓缓上前,视线扫过院长室的每一个角落,却没有找到婴浅的影子。
“是你让他们拦我的车,还拿着石头打我?我的小共犯,你可是差点害死了诺拉,她脑震荡很严重,现在还在医院里面躺着。”
他引诱着婴浅开口。
试图通过声音,来锁定她在的位置。
婴浅仿没有察觉到坎伯兰的意图,再次大咧咧地开了口:
“少一口一个共犯,我跟你不熟。而且在医院里面躺着,也比落到虐待狂手里要强多。我这是好心,她也是活该,这两者并不冲突。”
“婴浅。”
坎伯兰叹了口气,视线锁定在书架另一侧的柜子处,语气当中竟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