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暗地里,居然跑到旧王府将公主抢回家中,据说昌平、乐阳公主名声较大,来抢她二人的特别多,几波人还先打了一架,其中一人趁乱将昌平迷晕了就抱走。
乐阳公主口吃十分利索又不饶人,据说有一人趁乱想占乐阳的便宜来着,结果乐阳公主一口气骂了他祖宗十八代。
最后她倒是免于受辱,可那人受不住骂,将乐阳公主几乎剁成了肉酱。
其他公主没乐阳、昌平名声大,可结果也是一样的凄惨。
从前于支是大越的附属国,从来没想过可以在大越的土地上如此为所欲为,连公主都可以随便掳走凌辱,这种事的冲击力太大,以至于都城再一次陷入混乱中。
公主都能受辱,世家大阀的小姐们人人自危,于支军没有任何道义可讲,他们也没把大越人当做人来看,连巴尔提都约束不了他们,更不要说其他的了。
原本只是贫寒人家想着离开都城逃到华泉关博一个求生的机会,后来人越来越多了,甚至有些世家大阀都开始往华泉关跑了。
巴尔提也曾试图安抚世家大阀的情绪,据说砍杀了五名与巴尔提同生共死的兄弟。
可事与愿违,这五名同生共死的兄弟死了以后,并没有起到震慑于支军的作用,反而更激起了他们的杀气,都城又迎来一波屠杀。
也亏得是在都城,巴尔提动作比较快,这才阻止了都城被屠的命运。
可就算是这样,大越世家大阀终于意识到,哪怕自己有上百年的历史,哪怕自己可以表达出愿意效忠新君,可于支异族根本就没有道义可言的。
道义,那是在可以合作或者可以相互交换利益的人之间进行的。
像于支和大越世家大阀之间,这种权力的差异就决定了,于支军不肯能跟大越世家大阀讲道义,就看他们心情好不好。
现在是他们心情还算好,大概还有些理智。
若哪一天他们失去理智了,那所有的大越人,哪怕是站好队伍想要效忠巴尔提的人,也有可能一不小心成为刀下亡魂。
从长相上都不相同的两国人,怎么可能大家坐下来好好商量怎么建立一个国家呢?
既然没办法谈、没办法用手表达意见,只能用脚投票了,赶紧逃跑吧。
这就是一个恶性循环,大越人士一旦开始逃跑,于支军又觉得不好玩了。
毕竟一座空城就没意思了啊,还得有人陪他们玩才行。
于支乃是游牧民族,他们还没有掌握精湛的农耕技术,大越人都逃走了,谁来给他们种地、织布?
也就是一句话,于支军知道自己的好日子是凌驾于大越人士头上的,怎么可能让大越人士全都逃走了呢?
后来又发展成为,胆敢偷跑出城的,有一个杀一个好了。
巴尔提攻城夺地的时候相当彪悍,也展示了卓越的才能,可一旦城池全都拿下以后,要进行管理就是他的短板了。
主要是这些都是他的族人,更是跟他一起同生共死的兄弟,杀得几个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总不能将于支人都杀了吧?
既然不能杀,总有人会不断试探他的底线,试探来试探去,他下达的命令也没几个人遵守了。
于是就出现了比战争更可怕的现状,于支人想过恣意妄为畅快人生的小日子,大越人不敢用性命陪于支人玩,巴尔提空有满肚子大越治理国家的经验却一点用不上。
于是大家只好各行各道了,巴尔提什么时候遇到于支军杀人了,也只能再行阻止一番了。
等苏清墨再一次将袁华拖到城墙上时,袁华才发现城下的难民有了变化。
以前是都城中活不下去的贫寒人家,现在居然社会各阶层都有,比如有当初跟着袁华一同死守都城的守城军,比如有当初在碧波瑶池看热闹的各种吃瓜群众,居然还有高家人!
这些人一看到袁华出现在城墙上,自发地高喊起来,“清月公主!我等愿听从清月公主号令,以我之躯,还我河山,佑我大越!”
袁华先是满头大汗,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这里是华泉关,是苏清墨在守城,你们一个劲地喊我做什么?
再仔细一听,“清月公主,光复大越,驱逐达虏,还我河山。”
“誓死护我大越,誓与大越共存亡。”
袁华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到自己头上的?
还是苏清墨在旁边提醒她,“当初你在都城做下好几件大事,其实你在大越子民心中呼声极高的。”
“那他们这是什么意思?让我们打开城门迎接他们吗?”
“他们是打算归顺你的。”
“归顺?”
“这个词不对,他们这是准备听你号令,光复大越的。”他说到光复这个词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似乎光复就是一个中性词一般。
袁华没想到自己的人生还有这种高光时刻,看看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