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独休突然传来的声音,让这歌声戛然而止,江无澜有些惊讶的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江无澜愣了愣,回答道,“名字太长…记不太清了…好像叫什么…什么大帝?”
果然,白独休猜了个不离十…
同为至尊无上的“帝”,白独休也许比江无澜更能了解曲中之意。
白独休也并非从一开始就孤独的…他也曾是不知事的孩子…
他也曾与手足兄弟一起玩闹…父爱母慈膝下撒娇
皇帝与影王…也并非一开始就这般水火不容。
相反,他们兄弟曾经最是要好。
但是所有人都忘了,就连他们自己…都快忘了…
“换一首,这个不好听。”
“切~”江无澜不服气,又不是唱给你听的。
但是江无澜也懒得跟白独休顶嘴,歪着脑袋看着他,“来陪我喝酒,我就给你换一首~”
掌柜看着白独休脸上挂的伤才是让众人惊讶的事。
郑慎的瞳孔大了一圈,震惊的看向孟公公。孟公公朝江无澜的方向使了使眼色,耸耸肩,也是又想不通又无奈…
白独休和江无澜互相看了几秒,白独休缓步下了楼。
掌柜连忙又送上了一壶酒和一个酒杯。
孟公公刚想上前服侍,一只脚还没迈出去就又退了回来。有了好几回的前车之鉴,他决定还是不去打扰了…省的又被骂。
江无澜给白独休斟了酒,问道“我们明早走吗?”
“嗯。”
“那你这个样子怎么见人。”
白独休一顿,阴郁的看着江无澜,“你还好意思说。”
“呃…我房里有妄铭山庄的凤骨膏,应该比你的好用,我去给你拿。”
说完江无澜就“蹬蹬蹬”上了楼,很快又“蹬蹬蹬”的跑了下来,手里多了一个小瓷瓶。
江无澜抓得紧紧的,“这个很贵的,你可不能拿走。我来给你上药。”
白独休的表情写着质疑…
江无澜解释道,“哎呀~没有毒啦!一般人我可不舍得给他用,你别不领情啊!”
白独休也没有说什么,就由着江无澜给自己上药。这药一涂到伤处就感觉凉凉的,也不疼。
“好啦~明天就看不到伤了。”
“这么神?”
“不然你以为整个江湖为什么都不敢得罪妄铭山庄。”
“那你自己不用?”
江无澜把自己手腕处的两个“红手镯”展示给白独休看,“我得留着,这是你欺负我的证据!哼…”
白独休摇摇头,“唱曲吧。”
“e…唱什么呢…”江无澜托着腮想了想,看见了外面的月光,洒在地上仿佛起了一地霜,突然有了个念头,“知道了!这首曲子呀,叫《落霜》…”
白独休一边倒酒,一边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嗯。”
江无澜起了唱腔,“九泉之约,十年大业,心如磐石肝似铁。啊~夜微凉,梦一场,无人在意满地霜。啊~细思量,你在旁,月落他乡心事忙。啊~琴悠扬,醉斜阳。回望路皆是荒凉。啊~醉痴狂,世无双,别时最怕断离肠…”
白独休看着江无澜,一时间不得移开目光…
唱着、玩着、喝着…时间过得很快,初阳破晓,马上就要天亮。
孟良失都没熬住,靠着墙打瞌睡。掌柜、伙计困得哈气连天。
江无澜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白独休还在独酌丝毫没有困意,只有一腔惆殇和郁闷。
天一亮,他就要回去,回去坐龙椅,理国事,当皇帝…
尽管白独休对江无澜的无礼写了满脸的嫌弃和鄙夷,但是想到马上就不能跟江无澜这般肆无忌惮的闹了…还是有些失落。
孟良失惊醒,看着外面的天色,又看向皇帝和江无澜。过去轻声提醒道,“皇上,天快亮了,您要不去休息一会儿吧。”
白独休看着睡着的江无澜,静默了几秒,“你去她房里把她的东西收拾收拾。”
“是,奴才遵命。”
说完,白独休起身抱起睡着的江无澜上了楼,回了房间。他轻轻把江无澜放在床上,盖好了被子。
自己则是坐在了书案前,出了神…
他在回想…自己是怎么跟影王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他在想,只要影王肯退,自己愿意对叶如澜网开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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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到!叶如澜接旨!”
江无澜和皇帝一起到的,但是江无澜却在宫门外等了一个多时辰,就是等这道圣旨。
“我的妈呀,可来了…”江无澜下了马车,极其不情愿的跪下,“民女…呃…”江无澜小声问孟公公道,“那个…我说什么呀?”
孟公公也有点尴尬,小声回答,“你说民女接旨。”
江无澜点点头“民女接旨。”
孟公公宣旨道,“无忧门门主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