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来寻我是有何事?”
花钿的手上不停,圆圆的酥软的饼儿一个个地起锅。她把叶惊阑的本事学了个五、六成,这些日子全是仰仗着她才没让那些人吃一锅乱炖。
云岫的手探向了刚出锅的饼儿,花钿手中的小木铲一横,“小姐,小心手上烫起了泡儿,明日做那新嫁娘的时候牵着花球多难看啊。”
云岫讪讪地收回手。
“且不说成亲这事。我也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一种不安之感。”
花钿放下了锅与铲,安慰道“可能是小姐还未想过如何做一个家中的主母吧。要是在去年冬月,我可想不出小姐出嫁是何种情形。现在啊,我巴不得你早些做这世间最美的新嫁娘。”
“你在叶府里什么都没学着,光学着油嘴滑舌了。”
花钿没了之前的满面愁容,取而代之的是灿烂的笑颜,她笑了笑,说道“谁让他们总说叶大人是天下第一美!那些人没见过小姐脱下戎装的模样,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定论。”
“净瞎说。”
玄青色的袍角随着微风扬起少许。
“我倒觉着花钿姑娘说得不错。”
云岫嗔怪道“你怎么也来瞎掺和。”
“掺和夫人的事,不叫瞎掺和。”他两指一夹,将摊开的薄饼儿卷成了卷,“夫人是想来偷尝花钿姑娘的手艺?”
云岫眼见着他唇齿相合,饼儿缺了一块。
怎得往自己嘴里塞了?
“味儿果然不错,难怪勾了夫人的魂,悄悄跑出了我的卧房。”
偷听墙角的“四象”齐刷刷地捂嘴笑。
从主上的卧房中偷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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