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个坦然说真话的人已是不易。
再者,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上许多。
他从不会拒绝任何一个人的好意。
他搁下茶碗,轻轻地盖上了瓷盖。
看定了秦知年,说道“万翎楼的主子名叫鹦鹉。我在花朝城中已是将鹦鹉的翅膀折了,本以为万翎楼就此沉寂,没想到的是这些鸟儿们在盛京城里又有了动静,且是大动静。”
“怎么讲?”秦知年挥了挥衣袖,示意林澈漪离去。
秘密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让人放心。
既然叶惊阑愿意讲,那么他就得好好地听上一番。
叶惊阑思虑片刻,两指拈住一朵朱红色小花,将小花交到了秦知年掌心里。
“这朵花名作翎羽花,是在那只说人话的鹦鹉爪子里藏着的。应该是它不小心抓扯了下来,挂在了爪子上,正巧被我发现了。”
叶惊阑顿了顿,接着说“翎羽花可以算作万翎楼的记号。林姑娘称她在银月赌坊外见过这只鹦鹉,而鹦鹉留下的话中亦是银月赌坊,足以说明银月赌坊便是鸟儿们栖息的点,哪怕我想的有差,那也和万翎楼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原来如此。”秦知年琢磨半晌,“那这次的巫蛊案……会不会也和万翎楼有关系?”
“暂且不知。”叶惊阑的手指在木椅扶手上划过,“但是,鸟儿们在盛京城中这般闹腾……”
多半和他们有关。
叶惊阑没把话说满,总得留上一线空隙。
秦知年会意。
他问道“叶大人有何打算?”
“走一步看一步。”
秦知年深吸一口气,“我想随你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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