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堵住这张嘴,除了……
眼见着秦知年出神,姑娘赤足踩在冰凉的地上,快步走向他,一手拽住了他的衣襟,使力往自己身前拉。
面对面,鼻息相闻。
秦知年还是面无表情。
姑娘的脸也没有红。
“枣枣。”秦知年的喉头滚动,靠这么近,似乎不大好吧,“你离我远一点。”
“成,你叫一声爹来听听。”
“……”
语不惊人死不休。
秦知年从不怀疑枣枣姑娘是与生俱来的粗犷。
和她相处久了,基本上摸清了她的脾性。但是,他并不能直言她的坏毛病,亦或是他早已看穿了她的小把戏。
这时候的秦知年想套用一句枣枣的话来解释两人之间复杂的关系——这就好比你明明知道对方手里的底牌是个“三”,而那个人非要装成手里是个“a”,你为了从那人身上得到一些东西,不得不迎合这个傻缺。
嗯,好像哪里不对。
他在心里划掉了“傻缺”二字,无心之过。
不能给她察觉到了。
说起来,内心其实是想要再添上三个相同的词,用狼毫笔蘸墨水写在她的脑门儿上。
本是不知道什么是底牌,什么是“三”,什么是“a”,同枣枣待得久了,他渐渐懂得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事物。
但还是有一些东西从她嘴里冒出来的,他还没搞清楚,比如——二哥的充气小伙伴。
枣枣背在身后的手虚虚地一抓。
突然变出了一朵花来。
“呐,年年妹看见这朵花没?”
秦知年的脸色一沉。
年年妹?
“看见没?老子问你看见没!”
“……”
秦知年还没来得及深究“年年妹”这个让人浑身不舒服的称呼,又被突如其来的“老子”给震住了。
这女人就不怕风大把舌头闪了!
光脚丫子踏上了他的靴子,用劲碾着。
“看见了。”他明白,再不回答她的话,下场会很惨。
枣枣掸了掸手指,小花被丢到了地上,她抬脚,踩了上去,恶狠狠地说道“丢掉也不给你。”
“……”
总是这般戏弄他。
他为何屡屡中招?在同一个坑里摔了无数次还要义无反顾地扎个猛子。
眼看着枣枣扑向了干净的床榻。
脏兮兮的脚丫子妄想在他的被褥上蹭!
“你过来。”他抿着唇,直勾勾地盯着枣枣。
枣枣顺从地退了回来,“回心转意?迟了!老子不看了,明日去喜乐街上的象姑馆找小倌,个顶个的漂亮脸蛋儿……嗯……”
她被秦知年毫不留情地推了出去。
一抹唇角。
既不是蜻蜓点水又不是法式热吻。
这种菜鸡互啄有什么意思?
哎,可是没有脾气地屡屡沦陷在这个口嫌体正直的男人偶尔大发慈悲冒出的温柔里,真是不正之风,不正之风啊!
“枣枣,我不知道你来的那个地方的姑娘是不是都这么喜欢戏弄男人,但你和我在一起,就得老老实实,安安分分,做一个……做一个……”
秦知年狠不下心来说做一个“三从四德”的姑娘。
刚硬气了那么一下,又……
枣枣以为,神棍越发矫情了。
她躺回床榻,勾勾手指。
秦知年神色微动。
“给爹洗脚。”
两个大脚丫子伸到了他的眼前。
他打来了一盆热水。
秦知年思来想去,找不到代替“妻子”的词,他便直说道“枣枣,你们那里的男人都会给妻子洗脚吗?”
他又琢磨着,要是这么说的话,岂不是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夫人?
他微微叹息。
“是!”枣枣答得爽快极了。她眯起眼,像一只奸计得逞偷了小鸡仔的狐狸一般。
在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地方,可是有很多地方特产呢,比如某个名作“川”的盆地里出产的男人大多都是“妻管严”。
“我在外边会给你留面子的。”枣枣一个鲤鱼打挺,坐直了,捧起秦知年的脸,温柔地说着,“年年妹,毕竟你爹爹我是很爱你的。”
“……”
“还有啊,我们那可不是叫‘妻子’,而是叫‘老婆’。”
“……”对于‘老婆’这个称呼,秦知年接受无能。才多大年纪,怎能自抬辈分!
枣枣蜷起手指弹了弹秦知年的脸,一本正经地说道“别人穿越啊,直接开了金手指,顶着女主光环一路升级打怪,美男成群,金子大把大把地捞,一不留神就出任国家重臣,迎娶花美男,走上人生巅峰。我的穿越,挨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