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管他呢。”熬了一宿眼睛都给熬红了的赵三起身,拿起桌上的杯子转身就要倒水,然而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当他满是肥肉的后背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时候,瞬间三个人愣住了。
只见在赵三的后背,三道崭新的伤口并排呈现在旧伤口的正上方,就像是猫抓的一样,细长但并不算深,此刻正向外渗着鲜血,这三道伤口加上昨天和前天的三道,基本已经覆盖了赵三的左半个脊梁,看起来诡异还有些渗人。
“这尼玛……”顿时我们三人直接看呆了。整个屋子里鸦雀无声,林杰指缝间的烟头直接掉落在麻将桌上,微弱的火星四散溅落。
似乎感受到我们三个异样的目光,赵三伸向水壶的手停止在半空中,整个人一动不动,而后艰难且僵硬地转过了头,脸色奇差无比,“你……你们在看啥?”
“你……你不疼么?”林杰夸张地挠着自己的脑袋,“卧槽这泥马真就邪门儿了呀……”
“啪”的一声,赵三手中的玻璃杯坠落在地,应声碎裂,整个屋子原本还算轻松开心的气氛瞬间变得厌恶起来,赵三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当他看到自己沾满鲜血的手掌的时候,“哇”的一声叫了起来,这才喊起了疼。
“这他么才感觉到疼?”袁杰目瞪口呆地盯着赵三,感觉这家伙就像是在演戏一样,“泥马伤口出现的时候你不知道疼,这时候喊起来了?你这算什么?”
“我他么哪儿知道怎么回事儿呀!”赵三气急败坏地说道,“唉哟不行了,这尼玛太诡异了,我怎么感觉我这次是要交代在这上面了兄弟们?”
“别说那丧气话。”袁杰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眉头紧蹙,“等天亮了我让九局的人来帮忙看看,九局里面什么人都有,应该会有办法的。”
就这么在赵三的鬼哭狼嚎之中,我们仨陪他一直挨到了天亮,大概七点多不到八点的样子袁杰便拿着电话出去了,十分钟后他走了回来,示意让赵三再等一个小时。
此刻我的内心充满了疑惑,绞尽脑汁的我实在想不到这究竟是多么神鬼莫测的手段,竟然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于无形,这简直是逆天的能力,“难不成是隐身术!?”
虽然这个想法很奇葩,隐身术这种东西更不可能存在,但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宁愿相信一切包括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所以我暗自决定,如果九局那些人还是没有办法,今天晚上我打算给赵三的房间铺上一些面粉,看看是不是隐身术在作祟。
“听起来还真是可笑。”下定这个决心的时候,我自嘲得咧了咧嘴,明显随着盛会的临近,这些离奇或者不太平的事儿也越来越多,而且很明显,矛头冲着我们。
“你有没有想过是什么人要搞你?”赵三的房间内,袁杰像办案一样一本正经的盯着赵三问道,“或者你想想,你有没有什么仇人?深仇大恨的那种。”
赵三苍白的脸缓缓地摇了摇头,“什么人要杀我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起来,但你要说我有什么仇人,那可实在是太多了,你就说咱们混江湖的,混了这么些年,这一路走来哪个不是树敌无数?尤其是我这种角色,所以你让我去想,我还是想不起来。”
“靠!”听赵三这么说,袁杰直接把手中的笔猛地摔在了地上,也跟着气急败坏起来。
十点多的时候,九局来了两个人,一个我们见过,就是上次袁杰带我们见的九局局长,很有气度,另一人是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那双浊目黯淡无光,看起来就像个糟老头子。
“我可是为你破了例的,袁杰。”那陈局长背着手,一进来就指着袁杰笑道,“整个九局都没这先例,咱们工作保密性强,从来没有为外人出过任务,这次把崔老喊过来,也是碰巧崔老这几天来这儿办点事儿,让你小子给赶上了。”
“感谢陈哥,真的,回头没事儿了我肯定请您喝一顿大酒!”袁杰赶忙对两人恭维道。
满脸颓丧的赵三看到两人就跟看到了救星似的也跟着跑了过来,毕竟九局代表着权威,恨不得直接就撩开自己的衣服让人家看看,不过那崔老还是很有原则,一语不发的把赵三带去了卧室,门锁紧闭,也不让我们几个围观。
本以为将会是一个漫长的等待,可没过几分钟那崔老便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从他的脸上看不出结果,可赵三的脸上极其明显,他那一脸沮丧已经说明了一切。
要么是情况很不好,或者赵三情况很危急,要么就是说这个崔老都没有解决的办法。
果然,出门后的崔老冲陈局长轻轻摇了摇头,沙哑且浑浊的声音说道,“看了看,老夫生平这么些年,也没有见过这种情况,恐怕我也是无能为力。”
这一句话就像是判决书一样决定了赵三的生死,只见赵三“噗通”一声直接栽倒在沙发上,面若死灰,“完了,老子这次是彻底栽了,玛德,我感觉还是索命门搞的鬼。”
将九局两位客人送走,整个屋子便再度陷入沉默之中,一个个一语不发眉头紧锁,努力思索着可能的办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