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时元哥哥写的吗?”
阿千迟疑,起先他并不知道信上写的是什么内容,只看晚月的样子,又回想起公子交给他信件的样子,临行时还叮嘱他此番前往洛城不必隐瞒行踪,阿千此时才会意出两三分。
犹犹豫豫的接过晚月手中的信件,阿千看着上面的字。
“晚月,展信安。
数日未见,食可香否?寝可安否?
临行之时姑娘的箭伤尚未痊愈,不知如今是否康健了?
此前与君想约,正月十七是个万事皆宜的好日子,你我便成亲罢,如今想来是要食言了。
前些年我在家中遇难,便选择逃避眼下的一切去了洛城。晚月姑娘,与你相遇实属我幸,在洛城的日子亦是难得快意。
只可惜那并不是本该属于我的生活。
此番家中为我定了一桩婚事,是自小便与我两心相悦的女子,我不愿辜负她等我这许些年,因此决心留在京都。料以姑娘之气性,也绝不愿屈居为妾。
陈某无德,亦不愿空误姑娘芳华。
从前的日子只当不作数罢。
我心甚憾,深觉辜负与你,特让阿千送这封信,望斩断你我情缘,莫在成亲之后叫家妻误解你我。
纵使陪伴数年,不敌青梅竹马之情,以此信为界,自此与君长诀,互不挂念。
过往皆如云烟,不必再提,亦莫再回头。你我自此一别两宽,各自安好,切莫再见了吧。
小院留给你,你我两清,算是全了这些年的缘分。
望荣姑娘如我一般,早日遇见一个真正心意相通之人。
时元再次祝愿荣姑娘诸事顺意,岁岁平安。
陈时元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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