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的生活环境让陈潜不懂得反抗,只知道别人期望自己是什么样子,自己便该做到什么样子。
四个院落中间,大门继续向深处走便是正厅了。
此时定远侯府一家然早早收到了陈潜回来的消息,已经在正厅等候了。
看到陈潜进来,汪夫人的眼泪立刻就落了下来,连忙迎了上去。
“阿潜”汪夫人看到消瘦的陈潜,被晒得古铜色的肌肤,淡漠的眼神,心痛的抚上他的脸颊。
“咳咳”
听着定远侯陈渊咳了两声,汪夫人连忙放下手,擦擦眼泪坐了回去。
此刻看着终于回来的陈潜,宋清与陆静姝也是眼含泪水,二哥哥陈桦也是难以抑制的喜悦挂在嘴角。
陈潜跪地,向着上座的父母亲正式的行了大礼,一言不发,身后的阿千也跟着跪下。
“起身吧。”直到定远侯陈渊开口,陈潜才起了身来。
看着面前的定远侯,自己的生父,陈潜从他的眼中再看不出一点当年的桀骜不驯,想来近段时间的打击真的让这个不可一世的定远侯感受到了什么是皇权。
一头华发,满脸皱纹,这就是自己的父亲,大名鼎鼎的伏源定远侯。
“我看你这些年在洛城过得甚是滋润啊,全然忘了当年叫你去洛城便是因为你不上进,如今反倒更加不上进了,倒是当街卖起字画来了。”
陈渊说这话甚是讽刺,仿佛在说陈潜越发不上进,从堂堂定远侯嫡子沦落为当街卖字画为生的画师,自降身份不思进取。
听着这些话陈潜并不恼怒,反而觉得可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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