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还是十分危险。
从瓜洲渡城墙内向外投掷凶器,自己手下的攻城士兵势必会死伤无数。
于是朱棣千叮咛万嘱咐,不许每个士兵休息超过半个时辰,务必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侦察敌情。
朱棣心中惦记外面的情况,连睡觉都是半梦半醒的。
迷迷糊糊中,朱棣仿佛听见远远地传来众士兵念诗的声音——
“京口瓜洲一水间,燕王朱棣坐破船。”
“要问破船何处去,朱棣直呼上西天!”
朱棣一个猛子扎了起来,将打油诗仔仔细细听了个清楚,直觉气血翻涌,喉头一热——
噗!
“王爷!”
朱棣猛地咳嗽了几声,一口血色蓦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傅友德慌忙冲到朱棣的身畔,伸手轻拍着朱棣的后背。
“王爷您可是着凉了?怎会口吐鲜血!来人……”
朱棣伸手按住了傅友德,不许他将自己被气吐血的事情宣扬出去。
“取本王的纸和笔来!”
傅友德欲言又止,但看到朱棣坚持的样子,只好取了纸笔过来。
“战时日记。”
“正月十八,大风。”
“逆贼苏灿耍奸计,不仅泼滚水、扔暗器,更是搬出先帝的牌位……”
朱棣窝在帐篷里写着作战日记,越写越委屈,越写越生气。
不!
绝不能这样下去!
只要有先帝牌位在一起,那么自己攻打瓜州渡则会越拖越久,遥遥无期。
可是如若不从瓜洲渡下手,又该如何?
朱棣没了主意。
早知道,就带着道衍一同行进了!
想到道衍,朱棣心中勉强镇定了一些。
再不济,快马加鞭,三日后就能收到道衍支的妙招。
取出一张干净的信纸,朱棣在信纸上端端正正写下几个字——
道衍亲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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