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玄学!
静若空城的瓜洲渡外,只听得喧嚣的风声与浪涛拍岸的沙沙声。
朱棣故作镇定,百十来号人,怎么可能就这么凭空消失!
“王爷,你听!”
朱棣支起耳朵,果然听到远处一阵细不可闻的哀嚎声。
朱棣心下了然。
苏灿那小子果然和自己玩儿阴的,竟在瓜洲渡的城门前挖下了一条细长的鸿沟!
怪不得方才那一支敢死小分队一眨眼就能消失不见。
朱棣逐渐失去耐心。
苏灿手下那几个虾兵蟹根本不值一提,所以只敢在暗处下功夫,连和自己正面对峙的勇气都没有。
懦夫!
孬种!
反观自己坐拥十三万人马,的确不需要和对方再讲什么道理了。
这波,优势在我。
既是如此,也无需再向对方试探一二了!
“所有士兵听令,绕开城墙前的鸿沟,全军出击!”
“今夜,务必要拿下瓜洲渡!”
呜——
冲锋的号角声响起,划破了长江北岸这座渺小城池的子夜!
朱棣手下的精锐如同打了鸡血一般,高举手中兵器,呼号着向城门冲去。
抛铁锚、搭绳梯,士兵们有条不紊,三两下便攀上了瓜洲渡的城墙。
朱棣依旧站在战船之上,对自己手下的将士充满了信心。
十年来,士兵们日日操练,水战、陆战皆不在话下。
要不然,也决不能一夜之间偷袭七座城池。
如今站在瓜洲渡的城墙前,朱棣只觉打下这座城池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
不,这瓜洲渡可比句容好打多了。
句容的知县潘荣也算个血性男儿,还知道誓死抵抗一番。
而镇守瓜洲渡的苏灿却早已龟缩起来,不知所踪。
那苏灿怕不是早就被自己十三万大军吓破了胆!
想到此处,朱棣不禁有些洋洋得意了起来。
眼见攻城的大军越爬越高,马上就要登上城墙的顶端,而朱棣也整理着装,准备迈入瓜洲渡的大门。
“啊!”
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夜空,朱棣猛地一下抬起头来。
只见城楼上,一排守城的士兵冒出头来,不知将什么东西顺着城墙泼了下来!
城墙上爬满了攻城的士兵,被苏灿的手下不知泼了什么液体,个个哀嚎着坠下了城楼。
“是开水!”
“都闪开!”
方才挂满城墙外的士兵被开水一泼,脸上、手上纷纷被烫出了无数个水泡,皮肤上瞬间通红一片,冒起了白烟!
“啊!我的眼睛!”
“唉哟——”
他们惨叫着从城墙上跌落了下去,城墙根处的士兵来不及躲闪,被上方跌落的士兵砸了个措手不及。
方才还一往无前、勇猛进攻的攻城士兵,顷刻间在城墙下哀嚎一片,再无任何战斗能力。
“继续上!”
“不要给他们还手的机会!”
傅友德受到朱棣的指示,大手一挥,指挥着身后无数的士兵再次发起了冲锋。
这些士兵长年被朱棣所洗脑,自诩正义之师,如今看到同伴被这样阴险的手段折损,哪里能忍!
他们前仆后继,仿佛不要命一般,密密麻麻地向城墙发起了第二波攻势。
而这一次,他们纷纷以铠甲敷面,以盔甲蔽体。
朱棣发出一声冷笑,自己的士兵全副武装,绝不会再惧怕对方泼开水这样拙劣而低能的手段。
对方难道还能将士兵们的盔甲硬生生炸开不成!
轰隆——
“啊!”
“这是什么东西!”
只听得几声沉重的闷响骤然响起,朱棣抬头,以为天空又再涌起密云,打起了闪电。
然而天空中只有阵阵长风吹过,却并无闪电的踪影。
真正的闪电,原来才城墙处!
那些守城的士兵向城墙外抛下几个小小的物件,不到两秒,这些物件便轰鸣着爆破开来,将攻城的士兵们炸下了城楼。
这个难道是……
难道是朱啸风那小子向苏灿传授了召唤雷电的法术!
朱棣气的猛拍大腿,直呼大意。
自己怎么把那小子会召雷的事情给忘了!
但事已至此,不得不硬着头皮硬上。
攻城士兵全副武装,本是势在必得之姿,却不想被几个小小的包袱炸的盔甲四分五裂。
这些小小的包袱不知是什么东西,个头挺小,威力却不小,比方才的热水可要厉害得多!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