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能死在自己眼前!
“维之!”
见李严言辞愈发激烈,关索摇了摇头,开口道:“李将军勿忧,索知道分寸!”
此时的关索强行压下了自己的怒火,恨恨的看着孟获,而后挥其长刀,在刀锋即将落到孟获身上的那一刻,反转刀身,用刀背重重的拍了下去。
受到如此重击,孟获也不由得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南蛮欺我年幼,如此小惩大诫,军师亦不会怪罪!”
说完这话,关索夹了一下马腹,便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看着关索的背影,李严也不由得暗赞了一声,关索此举虽说是挟恨报复,但是方寸拿捏的刚刚好,既没有堕了汉军的威名,又对孟获进行了惩戒,倒是破有些他父亲的风范
当李严押解孟获来到大帐之中时,看着上首的文士以及两边林立的众将,孟获眼底里没有丝毫畏惧之色。
“下首可是南蛮王孟获?!”
见庞统开口,孟获冷哼一声,并没有言语。
周围武将看到孟获如此反应,皆怒目圆睁,死死的瞪着他,有脾气暴躁者,诸如李严等人,已经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就连一向沉稳的赵云,此时也擦拭着手中的亮银枪,其含义不言而喻。
庞统用手虚按了一下,而后开口道:“先帝待汝不薄,汝因何背反?”
“先帝?”孟获这时候倒是开口了,他抬头直视着庞统的眼睛,说道:“若说益州牧刘璋,倒是的确待某不薄,但是那刘备?”
“呵呵”
说到这,似乎觉得说的还不够,孟获继续说道:“两川之地,皆是他人所占土地,汝主倚强得之,自称为主,不愧疚耶?”
“反倒是吾,世居此处,祖宗基业皆聚于此,严格来说,倒是尔等无礼在先,侵我土地,杀我百姓,又怎说是我等背反?”
这话说完,场上一阵拔刀的声音,就连庞统此时也坐不住了,皱着眉头站了起身。
“怎么?诸位可是被某说的恼羞成怒了?”
“吾乃南蛮王孟获!”
“尔等兴不义之师,侵人土地,占人家产,本就遭世人唾弃,便是杀了我又如何?某若不在,南中地区只怕是再无宁日!”
这话说的铿锵有力,哪怕是众人也都犹豫了半分,眼神看向了上首的庞统。
关索此时站在众位武将后面,眼里也不由得漏出了一抹凝重,现在的孟获和之前在囚车上的孟获可以说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失言,使得孟获得到了什么消息,所以才如此嚣张,如此的有恃无恐!
但是他的底气又是在哪呢?
很快,关索的问题就得到了解答。
“南蛮王孟获倒是好手段!好心机!”
见上首的庞统突然夸赞自己,饶是孟获也不由得愣了。
“你之所以有恃无恐,是因为笃定我汉军不敢杀你是吧!”庞统指着庞统笑了笑,而后继续说道:“你一开始来到我中军大帐,便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丝毫没有败军之将的自觉,大抵是得知了什么消息,所以才有如此作为”
“先是用刘璋的名义堵住我等的口,而后又站在大义上批判我汉军,最后再不经意的点出来你的身份,以及杀了你之后的危害,这番话层层递进,倒是颇为犀利!”
“听了这番话,不管出于哪个方面,你知道统都不可能再杀了你,毕竟统要考虑杀了你之后天下人的看法,以及南中地区各部落的想法!”
“所以你才毫不畏惧,统说的对么?”
见庞统根本不按套路来,孟获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只是耿直的站在下首,直愣愣的看着上首的庞统。
“不过统想告诉你,你错了!大错特错!”
“若是统作为三军之帅,恐怕真的会考虑这种情况,但是事实上,此地并非是统一人做决定!”
“你可是还忽略了一人?”
“嗯?”孟获似乎想到了庞统嘴里的那人,喉咙里也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唾沫。
“正因为统考虑过杀了尔等蛮夷会带来的后果,所以我曾经才力保金环三结!甚至差点和子奕闹翻,但是现在呢?”
“你觉得子奕会怕这些事吗?”
“你以为他会在乎天下人的看法吗?”
“你以为他会在乎你们部落的看法吗?”
“杀你,又如何?!”
“杀了某,南中地区恐怕永无宁日!”听到这,孟获已经开始有些怕了,但是依旧倔强的昂着头,直视着庞统的眼睛。
正当庞统想开口的时候,只见江宁从帐外走了进来,看着下首跪着的庞统,江宁嗤笑了一声。
“永无宁日?他们敢么?!”
江宁缓缓来到了孟获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而后开口道:“你所依仗的,无非便是南中地区地广人稀,再加上你的威望能够使这些部落信服罢了,不过你真觉得这些能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