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呆在牢里强,只要出去了,就有机会逃走。
只要她回了薄家,她就能翻身了。
“前头带路。”她高傲地抬着头,依旧端着太皇太妃的架子。
衙役和宗人司执事,心中一起讽笑着。
……
离开牢房后,薄太皇太妃被请进了一辆华丽的马车里。
马车的规格,依旧是她平时出行的规格。
薄太皇太妃看不懂了,为什么派了如此华丽的马车?
不仅如此,马车的四周,还派有大量的护卫相随。
马车一路前行,不时有随行的护卫高声呼道,“奉熠王殿下令,送太皇太妃前往城郊皇陵祭奠先皇!”
马车所到之处,不时有百姓们围观。
人们纷纷议论着,“看,太皇太妃参与了当年雍华太子被杀一事,但因为养育了雍华太子的儿子熠王殿下,熠王殿下这是记着恩情,才没有对太皇太妃治罪,只是送往城郊思过吧?”
“看来是真的。”
“王爷真是大度呢,要是我说,这种恶妇人,杀了最好,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呢!”
薄太皇太妃将这些声音听在耳内,眯了下眼,宇文熠,有那么好心吗?
她摸摸披风下的伤口,伤口没有上药,疼得她头昏眼花了,这也叫孝顺?
她心中讽笑。
可是,宇文熠为什么不直接杀她,而是送她到城郊皇陵?
难道,真的只是怕了么?
怕的好啊,不怕,她怎么重掌朝纲呢?
就在她得意着,宇文熠不敢杀她时,有人从街道旁的屋顶上一跃而下,跳到了马车上,一脚将车夫踢下马车,将马儿踢去一脚,马儿吃痛,狂奔起来。
来的人是天山,他将薄太皇太妃从马车里抓出来,大声怒道,“薄玉华,你这个恶妇人,你也有今天?我要替薄皇后报仇!你得不到皇后位,就杀自已的堂姐泄恨?她帮你坐上贵妃位,你竟过河拆桥杀了她?小人,卑鄙无耻!你该下地狱!”
“啊,有刺客,抓刺客啊——”有人高声呼叫起来。
一时之间,长街上喊杀声四起。
天山回头,发现大量的护卫追了上来,他将惊魂未定的薄太皇太妃擒在手里。
薄太皇太妃喝问道,“你是谁?为何要杀我?”他根本不是什么薄玉珍的人,这个人,她没见过!
“我是宇文熠和卢云舒派来,杀你的,你不是说,他们不敢杀你吗?我来杀,也是一样的。”他飞快出手,将一只蛊虫扔进了吃惊得张大嘴,巴的薄太皇太妃的嘴里,然后,将她推下了马车。
她的披风卷进马车轮了里,而马车又在狂奔,就这样,她被马车活生生的拖着,她说不了话,只有惨叫连连。
“快,救太皇太妃娘娘——”护卫们骑马追上来。
天山却一跃而起,跳上街旁的房顶,消失不见了。
等护卫们追上那辆发狂的马车,制止着停下后,薄太皇太妃已经被马车拖死了。
后脑勺朝下被拖着跑,几里路跑下来,半个头皮不见肉,只见骨头了。
人们想到慈明宫里的雍华太子妃的头盖骨长明灯,并没有同情她,像收拾一条野狗一样,将她扔进了马车里。
……
事情传到了皇宫。
大臣上们除了唏嘘一声,再不多话。
宇文熠听到护卫的汇报,只淡淡开口,“以先皇贵妃身份,厚葬。”
这话的意思是,只承认她是先皇的贵妃,不承认她是太皇太妃,也就是不承认,她的养育情了。
人们都知道宇文熠和太皇太妃的恩怨,便也不点破,也不上折子谏言封号错了,按着宇文熠的吩咐,给薄太皇太妃发了丧。
薄太皇太妃死于街头,死于先皇的皇后薄皇后心腹之手,薄家人明知是个阴谋,因为查不出原因来,也只能哑巴吃黄连。
这件事,宇文熠和卢云舒都没有参与,他们不能弹劾宇文熠云梓,生生吃了个哑巴亏。
再说了,薄太皇太妃做的事情,实在太恶毒阴险,薄家人也不敢替薄太皇太妃申冤。
薄太皇太妃的死,也就不了了之了。
她一死,宇文熠马上清理了薄家暗自安插于宫中的势力。
仅仅三天,皇宫就彻底变了天。
一派清明。
太子安葬在京城帝陵中一角,孤零零的一个小墓地,没有人祭奠。
第四天,在所有朝臣们的请示中,宇文熠登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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