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此番当真是怒了,准备再次对宇文少景出手。
宇文少景却是突然退后几步,房间中突然出现一道铁门,将黑衣男子关在了里面。
让他根本没办法接近宇文少景,也出来不得。
他睚眦欲裂的看着宇文少景“宇文公子,你这是铁了心要背叛主子了吗?”
宇文少景道“并非背叛,只是在下因为有更重要的事,不能在辅佐王爷了。此事会与王爷说清楚,这几日就先委屈大人了。”
“在下会让人来与大人认个脸,大人安心在此呆着,若是太闲,墙上有书。”
黑衣男子看到宇文少景这一副温文有礼说话的样子,当真是气得不行。有一种一拳打到了棉花上的无力感。
他方才进来的时候,就担心过宇文少景会对他不轨,所以特意留意过着屋子的构造。
这间屋里并无任何机关,而且方才宇文少景也并未曾动手“你将那机关设在什么地方的?”
黑衣男子有些不甘心的问。
“机关在外面,在下的随从并未一道进来。”宇文少景答。
他并非什么天真之人,在知道了赵靖川的底细之后,无论他有没有背叛赵靖川,都无法在与其脱离关系。
但赵靖川还歹他辅佐过,也曾真心的想要助他夺得高位,宇文少景也是真心希望赵靖川能有一番成就的。
所以浙江的东西,无论是原本属于赵靖川的,还是后来他经营的,他都会悉数交予赵靖川。
把这黑衣男子关起来,便是为了能够顺利的交接清楚,然后他在离开。
宇文少景从密室离开之后,便去找宇文新了。
他要走,宇文新自然不能在留在此处了。
宇文新在佛堂中抄写佛经,宇文少景看着他仿佛一夜佝偻了的声音,内心一阵苦涩。
他是无辜的,父亲又何曾不是呢。
宇文少景同宇文新说明了自己的打算,宇文新便决定带着阮青会离城。
那是他的出生地,亦是阮青阮依的出生地。
如今阮青疯了,宇文新与她夫妻一场,纵然阮青一手毁了他的爱情,但看在宇文少景的面子上,宇文新也不会抛弃阮青。
至于这个官,宇文新是不想当了。
曾经他拼命想要坐到高位,未尝不是想同阮依证明,她的选择是错的。
后来当他坐上高位之后,阮依去世之后。他有了妻儿,便是为了妻儿能过得好一些,也是要身居高位的。
如今,那个位置于他而言,已经失去了意义了。
宇文少景和宇文新说话的时候,他们没有留意到,佛堂的佛像背后,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那女人,正是阮青。
她在听到宇文新要放弃官位,而宇文少景要去找阮娘的时候,终究是忍不住从佛像后面跳了出来,声嘶力竭的指着宇文父子二人破口大骂“宇文新,你竟然还念着那个贱人,宇文少景,你是我的儿子啊,你是我的儿子,你怎么可以围着那个贱人的女儿团团转。”
宇文少景和宇文新看见这样的阮青,均是头疼。
当曾经那个温柔端庄,聪慧善良的外衣被阮娘扒下之后,阮青,已然成了一个恶毒且丑陋的存在。
宇文新如今更是一句话都不愿意同阮青说了,若是阮青神志还好,他是一定要同阮青和离的。
这样一个女人,宇文新他无法忍受她在他身边。
宇文少景更多的则是心累。
这些日子,阮青也会疯疯癫癫的来找他。依旧会温温柔柔的唤他“景儿”,关心他的生活。
好似即便她疯了,但在她心中,他依旧是很重要的。
可这份重要,于如今的宇文少景而言,是负担,沉重的负担。
这些,压得他喘不过起来。
宇文新拍了拍宇文少景的肩膀道“景儿,遵循自己的内心,去吧!不要被世俗所牵绊,不要担心任何外在的原因,趁着她还在。不要因为上一辈人的恩怨,而心有隔阂。”
在阮依和温瀚的事情发生之后,宇文新不是没有想过依旧要坚定的娶阮依。不管她是否是完璧之身,不管她是不是已经没有那么喜欢他了。
他喜欢她就好了,他好好待她就好了。
但因为阮青的话,他放弃了,什么都没有做。
阮青说新哥哥,你难道不怕温瀚娶不到姐姐,上门大闹,让姐姐背上骂名么?
名声,对女子而言何其重要。
所以,他放弃了,所以,阮依来找他的时候,他闭门不见。
现在想想,自己何其可笑。
阮依一直都是清白之身,那个时候她也根本就不喜欢温瀚。
是他,亲手把那么好的她推给了别人的啊!
宇文新说完这句话,却不知触怒到了阮青的哪根神经,她疯狂的朝宇文新扑过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