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把脉,发现宇文少景郁结于心,身体损伤得很厉害。若照此下去,活不过三十岁。
为何会郁结于心,她又怎么会不明白。
最终,她的仇报了,她却沾上了不想沾惹的冤孽。
阮娘在方才给宇文少景喂药的时候,手几乎是颤抖的。
她看着宇文少景有些癫狂的模样,苦涩的笑了笑。
宇文少景却仿佛被她的笑容所激怒了一般,他突然就失去了曾经温文尔雅的模样,恶狠狠的看着阮娘,似在看着仇人,又好似在看着情人。
他咬牙,死死的捏着阮娘的下颚道“你在嘲笑我吗,嘲笑我被你勾去了魂魄,失了心智。”
阮娘无力的推了推宇文少景“你醉了。”
宇文少钳制住她的手道“我没醉,我未曾喝酒,怎么会醉。”
他虽然已经沐浴洗漱过了,但身上的酒气依旧包裹着阮娘,她知道,宇文少景醉得比想象中更加厉害。她道“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宇文少景好似看傻瓜一样看着阮娘,笑道“你是阮阮啊,我喜欢的阮阮。”
“你说错了,我们是仇人,有着血海深仇的仇人。”阮娘盯着宇文少景,一字一句清晰的道。
在说道“仇人”二字的时候,她的心抽疼得厉害。
“仇人……”宇文少景低声呢喃,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
原本还算得上面前镇定的他,似乎是被这两个字彻底惹怒了。他忽然不顾一切的扯开阮娘的衣裳,眼睛血红的看着她恨恨的道“既然是仇人,那你在多恨我一点又何妨。”
他说完这句话,就一口啃咬到了阮娘的脖子上,阮娘大惊失色。
她何时同宇文少景有过这般亲密的举动,她作势就要推开压在她身上的宇文少景。
然而失去理智的宇文少景却突然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心中的野兽被放了出来,他一只手捏住阮娘的两只手腕,将其压在了阮娘的头顶。
另一只手将阮娘身上剩余的衣裳剥了去。
继而便伸手扯他自己的衣裳。
宇文少景沐浴过后,只着了一件宽松的里衣。
眨眼之间,二人便不着寸缕了。
阮娘终究是忍不住,要抬腿去踢开宇文少景。
然而宇文少景却仿佛与预料到了她的动作一般,用自己的腿压住了阮娘的腿。
火热的身体在纠缠间紧密的贴合在了一起,宇文少景的身体已然起了变化。他在压制了阮娘之后,一句话也不说,任何其它的动作都没有,就直接撞进了阮娘的身体里。
阮娘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宇文少景会这样对她。
一时间不知道是心疼还是身子疼,眼泪再次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忍不住呜咽出了声。
她的声音细细的,小小的,有些压抑。
落在宇文少景耳里,却如同能够召唤出他心中魔兽的动人音符,他的动作越发粗鲁了起来。
芙蓉帐暖,却不是天作之合,佳偶良缘。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娘拖着疲惫的身躯,一件件的穿起地上的衣裳。
看着床上沉睡的人,低声道“我们从此两不相欠了,宇文少景。”她伤了他的心,他伤了她的身。
如此也好。
若说阮娘从前还有一些执着和留恋,今夜过后,这些都不复在见了。
她喜欢宇文少景吗,是喜欢的。
若不是中间隔着这血海深仇,她也是愿意把自己的身子给宇文少景的。但偏僻,他们之间隔了无数人的尸体,那是无论如何都越不过的距离。
宇文少景一觉醒来,已经天光大亮。
他揉了揉额角,宿醉过后脑袋很疼,这种感觉,他很不喜欢。
他朝门外喊了一句“长风。”
便有一个小厮推门进来,行礼道“公子您醒了,可还有不适之处。”昨夜醉得厉害,也不知酒劲儿过了没有。
宇文少景摇了摇头,手肘支撑着身体起来。
却觉得身上有些不舒服,便让长风打热水进来他要沐浴更衣。
不多时,长风便将水提了进来。
宇文少景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
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疲惫,那种疲惫却又不是劳累过度的疲惫。而且总觉得自己似乎漏掉了什么东西。
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他抿着唇,退去自己的衣衫。抬起一条笔直修长的腿就跨入了浴桶,却在不经意低头的时候,看到自己下身带了有些不易察觉的血丝和一点粘稠之物。
一时间记忆的大门被轰然打开,昨夜的一幕幕全部都在脑海中闪过。
原来,那并不是他以为的梦。
竟然是真真切切发生了的事情,他与阮娘……
宇文少景想起昨夜自己的失态,先是震惊自己竟然强迫了阮娘,并对她毫不怜惜,那般粗鲁。又想起阮娘满是泪痕的脸,心中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