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帝老儿屁颠屁颠走的那么急,莫不是回去还有龌龊事?
“你们去看着梁帝,若有不妥,让他吃点苦头。但不要暴露自己。”蝶衣肃然吩咐鹰卫。
“是,主母。”鹰卫道。
得去后院看看有没有热苏其格,蝶衣动身朝后院摸去,贴着墙壁,隐身飞檐下。
后院守着十几个男仆,警惕的四处走动。
不知道屋里有没有守着的。蝶衣倒挂金钩,以手点破窗纸,定睛看去。
室内格局类似一室两厅,卧室,客厅,餐厅,分别以拱月型隔断门隔开。卧室帘幕低垂看不真切,帘幕外站着两名婢女。
蝶衣收回目光,摸到侧面的餐厅,提着气,像壁虎一样贴着墙壁,慢慢打开窗子,闪身跳了进去,闭上窗子。
她隐在隔断门的帘子旁,隔空弹指出力,点中两名婢女,待她们晕厥后,蝶衣迅速蹿到床边,一把掀开床帘!
只见床上锦被之中,睡着一粉衣女孩,正是热苏其格!
她脸色红的有些异常,蝶衣以手探向她额头,试试温度,还好,不烫。拍拍她的脸,轻唤道“热苏其格,热苏其格——”
但她毫无反应,不可能这么叫都没知觉的,难道被下药了?
蝶衣朝室内望去,见她床边一香鼎内,袅袅的升腾着一股细烟。蝶衣走过去,嗅了嗅,一股晕眩袭来。这香有问题。蝶衣拿起鼎盖,熄灭了熏香。
若是扛着热苏其格,硬闯出去,胜算的几率不大,还会伤到她。只好先撤出去,再想对策。
蝶衣展开身形,利落的退出了室内,原路返回到屋脊,展开双臂,全力朝宫外掠去。
鹰卫相互传递了消息,也都撤退了。
回到杂货铺,张老头正忐忑的等着,看到蝶衣他们回来,喜出望外,忙端上茶水,说道“主母,您可回来了。”
此时已是凌晨,连日赶路,精神又高度紧张,蝶衣觉得有些体力不支,喝了杯茶,皱着眉头,久久不语。
张老头看了眼旁边的鹰卫,鹰卫脸也沉着。
“北漠公主在盖贵妃宫里。”蝶衣缓缓说道。
张老头愕然一瞬,旋即沉默了。他在思考,盖贵妃这么做的原因。
蝶衣看了看鹰卫说道“鹰卫,把今晚看到的,向武王报告吧。”
她想问问监视梁帝的鹰卫,都看到了什么,可是,她犹豫了,内心想逃避真相的残酷。
一切都等天亮后再说吧。蝶衣走到自己屋子里,倒头便睡了。
林曦这里并不轻松。
“主子,我们的人探到兀蚩勒有向我西北方向调兵的迹象,西北多大漠,我防守力量薄弱。”
“主子,东岛人也有动静,黄海北,青州方向,探到战船出没。”
鹰卫们禀道。
各处危机重重,朝臣的意见分成两派,一派以右丞相为首,主战。
一派以左丞相为首,主和。左丞相以大周国力未强经不起折腾为由,力主谈和,声称,北漠和东岛人此次来犯带有报复的性质,都与武王和楚蝶衣脱不开干系。
皇上林元昭也对林曦专宠楚蝶衣十分不满,对林曦施加压力,要么解决战事,要么解决楚蝶衣。
林曦看着皇上的密令,双目泛出冷冽的寒光,战火还未燃起,只是探到了消息,各位大臣便分歧不断,政见不一,大周要这样的臣子有何用?!
还有父皇处处针对蝶衣,实在令他很无奈。
蝶衣给大周带来的好处,他们都没人看到,五州吏治民生,都已比大周其他各州要好很多倍了。
蝶衣要保住,战事也不能起来,即便起来,也不能输!
林曦正细细思量,又有消息传来,是蝶衣的。
打开密函,看了后,眉间郁色久久不散。
百里奶奶小心翼翼的在旁边站着,心想,不知王妃那边有什么事,但愿一切都好
梁帝恣意荒淫,毫无人性,梁朝不灭,天理难容!
林曦啪的一声,将密函摔在桌上,震了粉碎,他霍的站起身来,肃然吩咐
“百里,传令血刃阁,分化瓦解梁廷朝臣和大家族的势力,肯弃暗投明的,留;顽固不化的,杀。兀蚩勒那里,我亲自去一趟。保护好王妃,若遇大事不决,听命于王妃!”
百里夫妇朗声应诺“遵令!”
梁朝金都。
次日醒来,蝶衣怔然许久,逃避终究不是办法,她唤出了鹰卫,知道了梁帝玩弄人命的真相,心中怒气翻腾,恨不得立刻将那梁帝抓来杀掉!
得尽快把江山从这畜生的手里夺过来,若放任他继续为虐,是可忍孰不可忍!
张老头端来热气腾腾的饭菜,摆在桌上就要走。
“张先生留步。”蝶衣唤道。
“主母,有何吩咐。”张老头躬身道。
“先生请坐,我有事请教。”蝶衣正色说道。
张老头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