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宗礼眼一瞪“什么义弟,她是我亲姐姐!”说着,仍然挡在林曦面前,说道“告诉你,想当我姐夫的多了去了,你要是让我姐伤心,趁早让出地方!”
林曦眉头一皱,冷目望着石宗礼,一字一顿的说道“她是我的,谁敢打她的主意,我弄死他!”
说完,拂袖而去。
石宗礼故意冲林曦背影咋呼了一句“看你能耐的。”
其实得到林曦的这个反应,他是替蝶衣高兴的。
林曦到了书房,吩咐小厮道“去查查他,如何成了王妃的弟弟。”小厮躬身领命退出。
林曦揉了揉额头,埋身于公务中了。
蝶衣带着父母亲进了后院自己以前住过的屋子,安顿好衣食,让父母休息,就退出来。安排春花和夏木住进隔壁屋子方便照应。
站在院中,没看到热苏其格,蝶衣招来小厮打听。
小厮说道“王爷已派人送她去邓州了。”
蝶衣默然点点头。
刚才自己气息紊乱,露了内力,针对热苏其格,林曦会怪我吧。
虽然他对我情深义重,可古代王者,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女人。
傍晚降临,晚饭时间,林曦并没出现。
梅氏弄了一桌子香喷喷的饭菜,老阁主适时的到访,坐下就吃,边吃边不时讲个笑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一屋子气氛融洽,蝶衣心情愉悦的吃着,赞叹母亲手艺的神奇。
此时的她,巧笑倩兮,小女儿娇态十足,哪见白日里女罗刹的样子?
吃过饭,老阁主凑过来,说道“丫头,陪老夫聊聊?”
蝶衣点点头。
二人走到内院休息亭里,坐下。
十一月的夜晚,颇有些凉意。
蝶衣问道“老阁主,想聊什么。”
“丫头,下午的时候,站在院子里,你是不是想杀人?当时你可有意识?”老阁主问道。
蝶衣顿了一瞬,摇摇头,说道“不是。”
老阁主诧异道“当时你双目赤红,杀气毕露,老夫与王爷都亲身感受到了。”
蝶衣平静的说道“不是,我不是想杀人,只是觉得心里很疼,想发泄出来,但我知道不能任性,使劲忍着的。”
老阁主问道“忍着什么?是什么激发了你?”
蝶衣微低着头,默然一瞬,黯然道“老阁主,我可能是太自私了,老想着一个人霸占林曦,见不得别的女人碰他”
老阁主噢了一声,心想,也不知那个女人怎么碰的小王爷,小王爷怎么就让她碰了呢?
他看蝶衣神情黯然,说道“丫头,且放宽心,小王爷对你是动了真感情的,下令鹰卫和血刃阁都尊你为主母,这是绝无仅有的,就连老夫也得称呼你一声主母,不要胡思乱想了,珍惜当下,啊?”
蝶衣感激他开导自己,遂点点头。
老阁主站起来,拍拍屁股说道“行了,夜里凉,早些回屋吧,老夫走了。”
蝶衣躬身示礼,待老阁主走后,也回到房中,睡下了。
林曦处理完公务,不觉已是深夜。百里奶奶端了碗参汤,放到他面前。却不退下,盘桓在侧。
“有什么事?”林曦平淡的语气听不出波澜。
“主人,老奴是想问,两日后就是成亲的日子了,主人还有什么要吩咐的?”百里奶奶是担心热苏其格这一闹,事情有变,所以才有此一问。
“交代下去,亲事如期举行,不容有差。”林曦说完即起身离开。
百里奶奶微叹口气,收拾了碗盏,退了出去。
深夜,月冷星暗,落叶如尘。
林曦在蝶衣院门前默默站立片刻,才转身离去。
次日,梅氏找到百里奶奶,询问亲事的进展,看是否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百里奶奶笑呵呵的请她放心,“夫人,王爷对王妃十分上心,昨日还嘱托老奴要确保亲事如期无虞。”
梅氏说道“劳您费心了,蝶儿蒙王爷厚爱,终身有托,愚妇盼着他们能和和美美的一辈子,可叹我平民人家,没有豪礼嫁妆,愿尽绵薄之力,助我女儿亲事顺遂。”
百里奶奶见她纯朴善良,不忍她多操心,慰劝道“夫人不必忧心,府院众人及汝州民众都十分拥戴王妃,亲事会十分顺利。”
梅氏点点头,说道“如此,愚妇便替蝶儿缝制几床棉被吧。”
百里奶奶喜道“如此最好,这是最好的嫁妆了!”
梅氏道谢后离开,着手去准备。
蝶衣吃过早饭后没见到母亲,连春花和夏木都没看见。她找到父亲打听,才知道母亲去街市上采买做被褥的用品了。
她不放心,换上男装就出了府衙。汝州的布店只有几家,蝶衣很快就找到了母亲。
她欢喜的要上前打招呼,忽听布店里的人尖声道“买不起就别买,我这可是上好的锦缎,瞧你这样子也买不起,走开,别挡着我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