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屈膝跪地,却不作声。
百官中,有人出列奏禀“当务之急,请皇上即刻调兵,清除来敌,还我国土平安。”
林元昭说道“太子在五洲,朕会令他就近调兵!”
大臣一叩到底,磕了个响头说道“臣冒死禀奏,此次之战祸,皆因汝州官场大清洗造成,军队里的上层军官几乎全数换掉,听说那王虎李弢,楚蝶衣的旧部,被罚去做了火头军,将帅离心,吏治混乱,才让贼人有了可趁之机!”
这些事都是太子干的,言下之意太子调兵并无取胜可能!
林元昭怒道“太子去监督吏治,是朕准的,你的意思是,此次战祸是朕造成的?!”
大臣拼命叩首,口称不敢!
“武王,何以三缄其口?!”林元昭呵斥。
林曦跪禀“父皇,儿臣请求带兵征讨汝州之贼,誓破之!”
“不用了,太子在那,来人啊,传旨,命太子为五洲大元帅,总领五州军务,击杀卜姓贼子!”林元昭说道。
没奈何,圣旨已下,群臣缄默。
林曦心里着急,却无可奈何,皇上除了是皇上,还是他的父亲,礼教约束,他不能不从!
汝州。
曾经日渐繁华的街道,变得凌乱不堪,不时有哭声,惨叫声传来!店铺里的东西被抢夺一空,抢不走的就砸碎,百姓们横尸街头!
落叶随风,在空荡荡的街道上打着旋儿,一店铺招牌跌落地上,落叶飘落,赫然见蝶起食铺,几个大字。食铺早已面目全非,被砸了稀烂!
有压迫就有反抗,王虎李弢杀了监视他们的人,召集神武军余部八千余人,拼命死守城东,他们没有粮饷,没有箭矢,只能凭手里的大刀硬撑!
太子来了后,软禁了马如鸣,将神武军二十万人马分散,汝州只剩两万人,战事一起,几乎折了干净!
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求援!王虎李弢拼死送出传信兵,命他急速到丰州颁救兵!
丰州。
蝶衣近几日老是心神不宁,她不时的到前面议事厅晃悠,想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消息。
这一日,丰州诸官员照例来城主府议事,时已深秋,黄叶满地,人们一边说着什么,一边迈入议事厅,生活的节奏依旧平和从容。
蝶衣晃悠到议事厅角落里,待了一会,见实在无事,就起身离开。
在她即将离开前殿进入后院时,耳边听到一声嘶哑的吼声“报!汝州急报!王虎李弢被困,王虎李弢被困!请求救援,请求救援!”
蝶衣心中一急,身形闪动,瞬间出现在议事厅,只听传信兵说,卜姓老贼纠集梁朝五万贼兵杀入汝州,屠杀城中百姓。
王虎李弢抵挡不住,请求救援!
说完传信兵轰然倒地,累的晕倒了!
屠城!汝州!卜姓老贼!
这些话如重锤般击在蝶衣心上!
马如鸣呢?!二十万神武军呢?!
蝶衣大喊一声“姐夫,我先去了!”
疾入观鹤苑取了玄色披风,来不及换下女子装束,将披风系在身上,同梅氏说了句会很快回来,就腾空跃出了墙院。
梅氏惊愕,蝶儿的功夫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蝶衣像疯了一样赶路,马累了,就到驿站抢马,接着跑。
跟着她的鹰卫不再隐藏,全部现身,如法炮制,如此,狂行了两天,终于赶到了汝州城外。
她记得收服前太守时,汝州北面是有条小道可以入城的,找到后,果然此处仅有零散的巡逻兵路过,无重兵把守。
入城后,全力搜寻王虎李弢!
此时正是凌晨,天色还黑漆漆的,北城已被卜老头的人占了,蝶衣踩着屋脊,居高临下的观察城内情况。
忽见一处二进的院子,点着火把,很是乍眼。蝶衣隐身看去,院内跪着一群人,衣着规整,像是诗书之家。
周围围着一群贼兵,妇人们瑟缩着身子跪着不敢抬头。
他们面前坐着一贼兵军官,只听他说“我说马如道,你说说吧,身为马如鸣的弟弟,想怎么个死法?我看你家的女人们都很水灵,若是乖乖服侍大爷我,说不定我会放了你!”
竟是马如鸣的兄弟家。
听到贼兵如此轻佻淫邪的言辞,蝶衣怒目圆睁,她最恨这种不尊敬女性的男人!
马如道跪着说“我家的钱财都归你,我还可以说服我哥不要再当官,请你放了她们吧……”
军官冷笑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告诉我怎么做?!来人,先办了他婆娘!”
几个士兵淫笑着去拖妇人,马如道使劲抱住夫人不撒手,霎时,马家大小哭成一片!
突然,淫笑着去撕扯妇人的几名士兵,身子猛然僵直,眼白外翻,往后直挺挺倒地上,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