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十分有兴趣的听着,在地下挖地道,不用离开家园,还能藏身,这是个好办法,他叫上村里的工匠,立刻依言行动。
此处离海岸线尚远,又是北方城镇,不像南方到处是水,因此,地道战是可行的。
百姓有了些保障,蝶衣的心稍稍安定了些。
葛家庄的那位妇人,愁着蝶衣有空闲的时候,跑过去,说道“恩人,到我家去吧,有事商量。”
蝶衣认出她来,点点头,随着妇人来到一处土墙宅子,打量一下说道“大嫂,这不像是那夜我见过你家的样子啊。”
妇人边笑边打开门,说道“是的,我家男人回来让人给翻修了,加高了院墙。”
蝶衣看她脸上的笑容,也很愉悦,说道“那你这男人还有点良心。”
“谢恩人夸赞!请受孙丰一拜!”一声粗犷的喊声自门后响起。
蝶衣唬了一跳,这也太难听了,破锣嗓子都比不了。
她拍拍耳朵,皱眉看去,只见门内单膝跪着一个大汉,正咧着嘴看着自己笑。
妇人斥道“好好的行礼,倒吓着恩人!”
一面朝蝶衣赔笑道“这便是我家男人了,自知恩人壮举,一直在家侯着,盼与恩人一见。”
“是是,某叫孙丰,外边人称水上妖,拜见恩人。”孙丰笑眯眯的。
蝶衣看去,此人中等身材,颇为壮硕,面色暗红,眉宇间有一股无所畏惧的痞气,他就是海匪头子了。
蝶衣抱拳说了声“客气!”遂进得门来,朝堂屋走去,听闻他经常欺压周围百姓,今日要好好说道说道。
孙丰见蝶衣不苟言笑,收起笑面,紧跟着来到屋内。
蝶衣当先坐下后,看着孙丰,眼神冷冷的。
孙丰打了个激灵,求助的看向妇人。
妇人小声说道“恩人,此番我相公是好的,他想在恩人手底下谋个职位,一起打贼寇。”
闻听此言,蝶衣扬了扬眉,将面巾摘下,说道“孙兄此意甚好,甚好啊!”
孙丰见蝶衣露出真容,呆了呆,心道怎么是个小白脸?他疑惑的看向妇人,似在询问真伪。
妇人斥道“恩人面前,做什么姿态,还不快谢恩人接纳之德。”
蝶衣见妇人言辞有度,心中夸赞,遂说道“大嫂初见我真容,何言恩人?”
妇人斩钉截铁的说道“小妇人识得恩人声音和体态,断不会有错!”
听她这么说,孙丰再无犹疑,拜谢道“多谢恩人,恩人是同意了?”
蝶衣慢条斯理说道“我向来不纳无德之人,听闻你往日欺压百姓,将大嫂与孩子弃于家中,自己却花天酒地,可是事实?”
孙丰恐慌的跪下,说道“确为事实,孙某忝为大当家,手下一波兄弟要吃饭,就抢了渔民的海上收成,可地里的庄稼,咱可没动,咱是专门吃海的。”
又朝妇人说道“娘子,是为夫不对,这些年弃你娘俩不顾,也是为了保护你们,你不嫌弃我,将我的长子带大,我感谢你!从今以后,我只有你!”竟扑通朝妇人磕了个头。
妇人两眼含泪对蝶衣说道“恩人,您瞧,他肯学好了,这都是恩人的恩德,恩人就收了他吧。”说完朝蝶衣磕起头来。
蝶衣运起真气,隔空虚扶,妇人立时被托起。
孙丰眼睛亮亮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隔这么远都能将人带起,真是神了,回想着周围对蝶衣的传说,他下了决心,跟着恩人,有得混!
“孙丰。”蝶衣的声音响起。
“在,下才在。”孙丰忙说道。
“有这个想法是好的,可是,你从今往后便不能当海巴子了,不能再做哪怕一丁点欺压百姓的事!”
“是是是,下才不敢。”孙丰躬身说道。
“你知道,目前海都与丰州联盟,共抗倭奴,你可敢与倭奴一战?实不相瞒,倭奴凶狠残暴,兵器锐利,你可怕他们?”蝶衣说道。
见孙丰眉梢一挑,说道“恩人,下才敢投靠恩人,自然得有拿的出手的礼,旁的不说,就说这海上功夫,从海都府到如县,百里沿岸,没人能奈何我,都是我的地盘,这也是大家恨我的原因,嘿嘿。”
“既如此,倭奴之恶行,想必你很清楚,可有何对敌之策?”蝶衣肃穆问道。
这是我表现的机会!海巴子众兄弟的前途可在我身上了!孙丰想了想,说道“贼人在哪里上的岸,海里有多少船,我给摸清楚,顺道在海里干他几条船,作为给恩人的见面礼。”
这是个好办法,海里和陆地结合的话,多面夹击,取胜的可能便会加大,只是,孙丰能做到么?
她说“此计虽好,但不可轻敌,倭奴的水上力量应是不错的,你们的人身安全务必保证,先探明他们的船只即可。”
孙丰见蝶衣有顾虑,遂说道“下才斗胆,请恩人亲临我们的船,现场监战。”
只有这样了,蝶衣拍案而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