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将椅子搬到门后,一屁股坐在了上面翘着二郎腿,悠闲地说道“你少来,你每次都骗我,我才不要上你的当,我就跟你明说了,我是不会喜欢你的,你别浪费力气了。”
“阿飞,你我青梅竹马,天生一对,就算没有一见钟情,也一定能日久生情!”
“婵婵姐,你我是亲戚,近亲不能结亲,生出的孩子会是残疾儿的。”
“你别忽悠我,我查过了,族里的先辈便有这个先例,他们生出来的孩子健健康康,一点都毛病都没有。”
少年见自己与她说不通道理,又搬出了另一个理由,“可是你比我大呀,老牛吃嫩草说不出多不好听啊。”
“话不能这么说,我的姥姥就告诉我,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三十送江山,女大三百位列仙班,我姥姥比我姥爷大了五岁,他们不是相处的好好的,你要是娶了我,生出的娃娃一定是别人生的要好看。”
“歪理!还位列仙班,我看是魂归地府才是真的!”
少年被磨光了耐心,恨恨唾了一口,要不要脸啊,他还没有成年呢,这么急着要跟他生娃娃,他又不是传宗接代的工具!
“阿飞,只要你娶了我,我就能帮你打发掉族长塞给你的其他女人,多划算啊。”
提起那些少女,少年头疼得厉害,想他天天为了保护自己的清白而奋斗,结果这些老家伙变本加厉,直接将人送到了他的屋里,他要是在不反击,说不定下次直接来下药了。
他越想越觉得害怕,到最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整个人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跑向自己的衣柜,胡乱扯了几件衣服装进了包袱。
听里面没有了声响,余婵婵心生好奇,问道“阿飞,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在考虑娶我的事情?”
少年简简单单地收拾了一下包袱,准备逃跑时才猛然想起前门有余婵婵堵着,只得懊恼地咬了咬牙,随后他将目光放在了那一扇半掩的窗户上。
门走不了,那就跳窗户!
为了不被余婵婵发现,他放轻了脚步,猫着腰悄悄走向窗户,谁知当一脚还没跨上窗户时,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张脸,顿时吓得他急急退了回去。
“少主,你可不能逃走,族长会扒了我皮去烤着吃的。”
少年张牙舞爪,恐吓道“小瓜瓜,你是我的人,怎么能身在曹营心在汉,你就不怕我把你烤了当下酒菜吗?!”
小厮憨憨笑道“少主刀子嘴豆腐心,说说就过了,可族长不会开玩笑,他会来真的。”
都说它们肉质鲜美,煎炸油炒都是一种难得的美味,以前虽生活得自由自在,但时常遇见得道高人或是其它厉害的妖物,结果可想而知,现在虽受御妖族压制,为他们所驱使,但御妖族也给了他门提供了安全的保障,至少不用担心自身的安危。
“少主,这几日你还是老实点,族长正烦着如何应对那些百姓,毕竟咱们跟雨女定下过契约,这连绵的阴雨百姓们都认为是雨女搞的鬼,非要我们将雨女交出去处置。”
少年顿了顿,怒道“这都能扯到她的身上去!我看这些刁民就是吃的太撑了,雨女要是出手,哪还有他们瞎逼逼的机会。”
“少主,族长也不信是雨女做的,所以正想法子解决这件麻烦,所以少主您可千万别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族长添乱了。”
余婵婵听到窗边有人说话,于是凑了过来,当听到主仆俩提起雨女时,立马插进话来“这件事我也听说了,只是雨女姐姐没有任何解释,反而让那些人认为是做贼心虚,嚷嚷着让族长公开处置雨女,好早日结束这连绵不绝的雨。”
闻言,少年将肩上的包袱甩到了地上,一个跳跃的动作从窗口越了出去,小厮以为他还是要逃跑,于是上前抱住了他的腿,哭诉道“少主啊,您别走啊,我的小命就捏在你的手里,你要是走了,族长真的会将我吃了的。”
少年低头看着紧紧抱住自己的人,哭笑不得,“小瓜瓜,你快放开,我是要去找雨女,不是要逃走!”
外面的天灰蒙蒙,乌云几乎将整片天空填满,见不得半点其他颜色,直教人心烦气闷。
少年撑着伞,一路寻到了雨女的小乌棚中,他敲了敲门,唤道“雨女姐姐,是我,阿飞。”
不一会儿,门自己开了,乌黑的室内点着一盏油灯,一名身着碧衣的年轻女子坐在坐垫上,身子半倚在矮桌子,一只手支着脑袋,瀑布般的长发如一条黑水流淌在地面上,她的面色惨白,眼帘半垂着,暗淡的眸子空洞无神,模样在柔弱的灯光下有些骇人。
连昀飞在她的面前坐下,见她无精打采的模样,便问道“你看着有些不对劲,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雨女的身上冒着寒气,他只是坐得离她近了些,便很明显感觉温度下降了很多。
雨女微微抬起眸子,看了他一眼,又恢复了死气沉沉的模样,慢悠悠地说道“少主是听了外面的流言才来找我的?你莫不是也以为是我做的?”
他摇了摇头,认真地答道“天道无常,四季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