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如斯嘴角勾起了一缕嗤笑,枉费自己装出来那样温柔对她好,到头来还是要离开公主府,离开自己的视线去筹谋一些别的东西,可是到底是在南越,难道还真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鄢如斯双腿夹紧马腹,马儿飞一般的跑了出去,一直从城内飞奔到城郊的草原上才停下,早已经远远的把那仆人甩在了后面。
她忽然听见有人在吊嗓子。
“二八佳人女婵娟,独坐在绣楼整妆奁。黑真真乌云绾水纂,纂心横别白玉簪。簪压云鬓飞彩凤,凤凰儿摘花过了紫衫。衫袖偶吞描花腕,腕带响镯是个珐蓝。蓝缎子的宫裙裙压百褶,这边露着星星点点小金莲。莲花裤腿丝捻花的带,待擦白粉柳眉弯。弯生生蛾眉一对杏眼,眼似秋波鼻似悬胆。丹点朱唇樱桃花的口,
口内银牙碎玉含……”
声音是极好听的透亮,可对于一个从小听南越的戏听到大的人,终究是少了几分意思。顶针的句式,字字吐字清晰,可就是缺了那么一股气,算不上是大家。
鄢如斯可没有舒意那样好的耐心,收在腰间的鞭子突然展开,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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