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好比弓断弦回天无术,奴好比东流入海隐入了汪洋
我痛哀哀呀~忙把这个娇儿抱,腹内痛心内苦泪洒胸膛
再吃口为娘断肠的乳,从今以后你离了亲娘
埋怨休把这娘埋怨,那埋怨你爹丧了天良回头忙把这个青儿妹妹叫,你与我抚养这小儿郎
忙把娇儿递过去,霎时间佛钵放了豪光
白娘子压在了这雷峰塔,终朝每日那受凄凉
好可叹十八年灾数才满,许梦娇中状元在这雷峰塔下是见了亲娘!”
一曲唱罢,唱的人嘴是极快的,整首太平歌词下来也没用着多少时间,却偏偏吐字清晰,叫人字字句句都听得清楚。
舒意掀开帘子,以为是哪个戏班子在这里搭台唱戏,却不曾想只不过是三五个人,拉着二胡,敲着小鼓,中间那个唱的人瘦瘦弱弱的,叫人不敢相信刚刚那样中气十足的声音是从他身体里发出来的。
舒意突然就想着为什么有这么多人都瞧不起这些民间的曲艺人,天色不好,下着这么大的雨,却偏偏要坚持把整首曲子给唱完的人,整个世上也没有多少,就连刚刚的车夫不也是埋怨着吗?这些人风餐露宿却仍旧如此,实在难能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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