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直气壮地喊,“那是因为你要打那小孩,他想惩奸除恶!”
“惩奸除恶?”
目光被寒冰一寸寸覆上,偏生那橘檀调的唇角是向上扬的,清美的面上是冷笑着的,笑意浮空穿扫,看得人们背后生寒。
“你们是瞎呢?还是瞎呢?还是瞎呢?”
人们怔了怔,有几个人皱着眉揉了揉眼睛。
雪清婉转目,看向最前面站的那小孩,冰冷的笑转而轻柔。
“阿哲,我有要打你么?”
那小孩低头想了想,回过身子摇了摇头,眨着一双澈净直率的眼睛对众人说,“没,她只是摸了摸我的头。”
少女不屑嗤笑,“小孩子最会说谎了,谁知道你有没有威胁他?”
手指,一捻,翠绿的叶片,在雪清婉手中碎成了几瓣。
少女皱了皱眉,感觉身上像被捏了似的有些发疼。
雪清婉迈出两步,走到她跟前,撒开手指,绿瓣片片,飘曳而落。
两帘目光,像幽深无底的洞穴,黑暗,压抑,缄默,望着这少女。
少女的身子颤了颤,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
她抬起头,一一扫过这一张张或熟悉或不识的脸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此时此刻,她很想念箬南城里那些民风朴实的渔民们,连桥头的应召娘都比这群人干净得多。
她轻轻一叹,声色冰凉。
“我一忍再忍,一再解释,你们的眼睛耳朵却跟白长了一样什么也听不到?就认准了我是无恶不作非奸即盗的山贼恶徒?认准了我做什么事都是错的?”
“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哪来的这么大恶意?”
一个带着半边儿金铜镜的私塾先生捋了捋胡子,“因为你背弃本家,勾结萧王,私挪家产,佯装身亡,实则逃罪,是个不折不扣的背家女!”
“背家女?”
她看向这先生,“罗先生,我曾一直敬您有远见有卓略,没想到您这私塾先生当的也是这般徒有其表,当真误人子弟呵。”
“你——”
罗先生气得金铜镜差点掉下来,话还未出口,雪清婉便又打断了他,“你们凭借一年多前所谓的‘证据’,就口口声声地骂我背家女?你们哪知眼睛瞧见我勾结萧王挪动家产了?你们知道我之前去了哪见过谁住何方做过甚么?”
那少女两手一揣,小声嘀咕,“哼,谁知道你在哪个腌臜角落做什么龌龊事。”
“腌臜角落?”
雪清婉冷冷一笑,“不知你们听可未听,在运河之底,水乡箬南,寒阙王修了个琼华苑,这半年来他一直住在那?”
柳春琅心里一悬,暗道不好,想上前阻止雪清婉,手却被人钳制住了。
“夫人这么急匆匆的,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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