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弋点点头,“好生看着。本王这两日可能不会再来。若是有人找来……”
阴三娘说道“王爷放心,我们知道该怎么做。”
祁弋稍稍放心些,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
“娇娇,你先出去,本王问三娘几句话。”
“是!”楚娇娇开门退下。
阴三娘恭敬道“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祁弋想了想问道“这女人是否为完璧之身,你可看的出来?”
阴三娘笑道“属下在这闻香楼呆了数年,这点本事还是有的。只需观其形体,便知是否完璧。”
祁弋犹豫了下,还是问道“那你昨日为她换衣,可知她是否还是……”
他眉头紧锁没有说下去,一则他觉得自己真爱顾蔓,便不会在乎。他之前也只是把女人当做牛羊,因为草原上的男人在乎的从来只有权利和强大,女人确实就如物品一样。但是,他是真爱顾蔓,把她当做了自己生命的一部分,所以,在听闻顾蔓说她与沈清河的事时,他心里是不痛快的。
“王爷说的可是密室里的那位姑娘。”阴三娘的话打断了他思绪。
祁弋点点头。
阴三娘笑道“王爷放心,那姑娘尚为处子。”
!?
祁弋惊道“你没看错。”
“王爷,属下敢以性命担保,那姑娘仍是清白之身。”
……
沈清河带人包围了阳栖殿,命令道“搜!”
一种侍卫浩浩荡荡闯进殿内。
他看着偌大的宫殿,眉头紧拧。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顾蔓。
侍卫们搜遍每一间房,重点是殿内的摆件,以及墙壁,查看是否有机关密室。
贤妃在挽苏搀扶下走过来,脖颈处还残留着红痕。方才若非她拿出这个荷包,恐怕已被沈清河掐死。
“秦王不必搜了!”贤妃虚弱道“她不在这里,也不在宫里。”
这时侍卫们纷纷出来禀报,皆一无所获。
沈清河拔出剑指着贤妃,“说,她在哪?”
“我也不知道。”
沈清河眼含杀意“你就不怕我此刻便杀了你?”
贤妃叹口气“秦王便是杀了我,我也不知道。拓跋弋若将她的藏身之处告知了我,又岂会给我这个荷包保命。”
沈清河手里的剑缓缓放下来,神情颓然。
贤妃笑笑“难道一个女人比皇位更重要?”
沈清河淡淡瞥她一眼,径自离开。
贤妃看着那抹白影喃喃道“真像年轻时的圣上。可是,又太不一样。”
挽苏问道“娘娘,你说什么?咱们还是赶紧回宫上些药吧!没想到这个秦王竟然这般心狠手辣。”
贤妃冷笑一声“走吧!”
视线一瞥,见那宫墙上前几日还开的如火如荼的凌霄花都已经凋谢,叶子也开始枯黄。
“这凌霄花怎么谢了?”
挽苏回道“近日天气越来越冷,凌霄花不耐寒。”
贤妃苦笑一声“既不耐寒,又何苦要唤做‘凌霄’。”
“娘娘不用担心,这凌霄花虽然冬日花谢,待来年春至,又会繁花似锦。娘娘最喜欢这凌霄花,宫人们都很小心养护着。”
贤妃叹口气“随它吧,它喜欢开花便开花,喜欢不开便不开。”
她的确最喜欢凌霄花,司南胤知道后便命人在她殿外种了一大片,凌霄花沾土便活,来年便爬满宫墙,金黄色的花朵四季花开不败。可凌霄花开了,司南胤却很少再来看她。
因着宫里种凌霄不吉利,后来又命令全砍了去。这帝王的爱便如这花开花败。凌霄宫中没有,所以觉得遗憾,而当处处皆是凌霄时,又开始厌弃,最后甚至出之后快。
司南胤对她的爱,或许也只在她说入宫那时,或者……他根本就没爱过她。
也没爱过这宫里的任何一个女人。
那他爱谁?燕婉?
恐怕,他至始至终爱的只有他自己,只有权利,只有皇位。
此刻的沈清河多像当初的司南胤,对燕婉用情至深,或者说他对任何女人刚开始都用了情,到最后……还是会因利而弃。
但是沈清河不一样,她从他眼里看到了不一样的情绪,那种坚定,是任何东西都动摇不了的。
女人的一生,若能被这样一个人深爱,该是多么幸福。
可惜……她再也得不到了。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它的命运。
……
沈清河闯入拓跋弋的大帐,平复了下心情问道“你还要我做什么?”
祁弋淡淡看他一眼,“我还没想到。”
沈清河“那你告诉我十三在哪?”
“不急?还没到时间呢?”
沈清河厉声道“可是我时间不多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