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所有的违和都有了解释。
纪烟按了按眉心,没再像平时那样,那么抗拒付续,而是在他的床边坐下。
所以付续的另一个人格,真的会觉醒吗?
付续知道,自己在做梦。
落日的余晖,从外头泄了进来。窗户没有关上,些许雨水从外头溅落进来。一阵风拂动,窗幔摇曳。
付续推开了门。
鼻尖嗅到了一股子腥气,地面是未干的雨水。
房间里头一片昏暗,只有丁点儿的光线,照亮了最角落那头。
那是一个巨大的金色笼子,铁链的那端,绑着床头。月光从外头照射进来,笼子折射出刺目的光。
里头,坐着一个少女。
少女长发垂在肩头,眉眼苍白精致。
“烟姐姐…”
他低低地叫了一声。
纪烟轻抬眉眼,唇角动了动。唇角微掀,吐出了一个字“滚。”
付续隔着笼子,企图碰碰纪烟。手伸出到一半,又停住了。
他神情委屈,眼角染上了些许的红晕。可怜兮兮的“烟姐姐,都是我不好。我只是…想要你留在我身边。”
…
安静的房间里头,只有少年的低语声。
纪烟坐在笼子里,垂下眼,一言不发。
付续早就习惯了纪烟这样,他脸上神情未变,继续往下说道。
锁链,从她纤细的手腕上,直到外头。
付续微微凑近了几分,苍白的脸,轻轻地蹭了蹭锁链。眼神痴迷“烟姐姐。”
纪烟的眸里,带着厌烦之色。她没把锁链收回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付续,就像是看着一个神经病。
过了会儿,纪烟忽然对着付续勾了勾唇角“再见,付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