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涌金光尊者。”
古佛呼唤。
“弟子在。”
一位女尊者越众而出,躬身拜下。
“汝往天河,将此物交给天蓬真君,他自明白我意。”
燃灯古佛轻一拂袖,一道玄光落下,乃是一支宝瓶。地涌金光尊者拿在手上只觉一沉,知道定是奇宝。
当下领法旨,直奔天河去。
……
天河水府,真君殿中。
陆青峰接见地涌金光尊者。
宝瓶入手,一摇一晃,陆青峰顿时笑了。
瞌睡来了送枕头!
这宝瓶里头装着的正是‘先天五行精气’,粗一估摸,大约能让‘五色神光’从第四重修行至第五重。
相当于陆青峰入主天河千余年的大半身家。
可谓厚重!
即使他现在‘五色神光’第五重,这一瓶‘先天五行精气’也能让他精进不小。
“古佛!”
“古佛!”
“这手笔——”
陆青峰又是羡慕又是感慨。
燃灯上古佛得道诸多量劫,曾为紫霄宫中三千客,后为玉虚宫副教主,最终投奔灵山,成为‘燃灯上古佛’。
其道行高深,法力难测,身家也绝非陆青峰这等幸进小辈所能想象。
一出手,就是豪礼!
“且随我来!”
陆青峰收了宝物,自不为难,当即就领着地涌金光尊者出得水府入得天河,来到三山九岛之所。
在这下头,便镇压着托塔天王佛!
“天蓬!”
“天蓬小儿!”
“我必杀你!必杀你!”
三山九岛下,一座玲珑塔,托塔天王佛人在当中,被镇压的匐匍在地不能动弹,唯有脑袋尚能转动,仰面皆是怒容。
千年!
一千年!
自当初星斗外埋伏不成反被算计,托塔天王佛已经被陆青峰镇压在这里足足一千年。
又命三山山神、九岛土地看守,但他饥时,与他铁丸子吃;渴时,与他溶化的铜汁饮。
又命座下风雷使者。
每隔三日拿灾风去吹他。
每隔九日降雷霆去打他。
酷刑令人发指!
千年实在难熬!
托塔天王佛前些年还叫嚣不止,近些年已然疲惫,偃旗息鼓。
而这时,叫嚣复起,不过是看到陆青峰身旁地涌金光尊者,猜到一二,故作姿态、死要面子而已。
陆青峰收了‘赎金’,哪里会去计较。
当即敕令——
命三山山神搬山速走,九岛土地移岛离去。
三山九岛当时不见。
陆青峰再一招手,祥云缭绕,紫雾盘旋,天河河底一座‘三十三天黄金舍利子七宝玲珑塔’落入手中,轻易催动,就将托塔天王佛抖落出来。
千余年,苦煎熬。
这位天王佛如今袈裟破烂,甲胄稀碎,真真一个凄凄惨惨!
方才他在下面敢于叫嚣。
此刻脱身,脸色铁青,然而站在陆青峰跟前却半个孬字不敢多言。
陆青峰倒是和善,朗朗一笑:“天王佛一路好走,有缘再会。”
说罢两手一背,将宝塔卷入袖中,侧身让出道路。
托塔天王佛看一眼陆青峰,又看一眼他背在后头的袖子,想到自己的一身法宝——三十三天黄金舍利子七宝玲珑塔、照妖镜、斩邪剑、方天三叉戟、六陈鞭、降魔杵、缚妖索、天罡刀、砍妖刀悉数被陆青峰夺取,此时孤身一人,回了西天也是一清二白。
一时悲从中来。
陆青峰见着不忍,叹息道:“冤家宜解不宜结,本帅未曾想过要与天王佛为难。只是各位其主,实在难办。这一遭,因在灵霄殿中天王佛曾言再不踏足天河,然仅三年复又毁诺,本帅属实难办。如今镇压千年,算是受过。至于那些个灵宝兵刃,本帅留着何用?只是轻易回赠,又恐——”
陆青峰故作为难,看了眼南边方向,然后又看回托塔天王佛。
想来这一番话,这位是能听懂的。
“既如此,还要多谢真君通融!”
托塔天王佛硬邦邦扯出一丝笑,冲陆青峰双掌合十宣一声佛号,就带着地涌金光尊者大步离去。
陆青峰目送二人,心中期待。
……
天河外。
托塔天王佛仪容早就整理妥当,他扭头看一眼天河,心中阴霾不少。
随后收回目光,看向地涌金光尊者问道:“我在天河这些年,外间发生何事,一一与我分说。”
“是!”
地涌金光尊者知道托塔天王佛想听的是什么。
于是当下就将天蓬真君千年前后遭遇说了一通。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