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之一)的并无恶意的指控却非易事。近日在《上海妇女》读到一篇立意深刻见解精辟令我倾倒的文章,作者叫“虞人”的,那文内有一句话,我觉得倒可以用来解释何以我的男性文友会对我产生上述疑虑
“当一种社会现象成为一种历史格局时,打破这种格局就必然要涉及社会的每一份子,亦即需要全社会作相应的调整。”
男子统治世界,是几千年封建势力所搭建出来的历史格局;大男子主义以文学艺术为载体作充分的宣泄,恐怕也是一种历史格局。若有女性作家在文坛一试叛逆,自然便容易引起不认同感、反常感,于是那“女权主义”或“仇男情结”式的嫌疑便很自然地成了对反常现象的注解。我想,除非“全社会作相应的调整”,否则,有了自己独立个性的女性作家,恐怕是免不了让人目为异端的。
五
常听一些活得很苦很累的女同胞怨艾地表示来世投胎当个男人去。我不能苟同。男人活得也累。为偷闲偷懒而想当男人是一种误识。争取妇女解放固然艰难,阻挡这一历史潮流的那一股努力也很辛苦。我倒是非常欣赏冰心老人的一句至理名言
“世界上若没有女人,这世界至少要失去十分之五的真、十分之六的善、十分之七的美。”
拥有了一大半真善美的女人,何不以此而感奋,而自豪呢?身为一个女性作家,我愿以我的笔尽量充分地展示出包括我自身在内的这一半世界的旖旎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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