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惊蛰这几句话却有些不太淡定了。
他们与惊蛰不是主仆,也不存在契约关系。
凭什么要受她管制,任劳任怨的忙活,到头来一点回报也得不到。
若当初留在村里,没跟着惊蛰来江源,如今也能入了族谱。
按辈分,惊蛰也该尊称他们一声叔伯的。
可如今,他们的待遇,却与这些从碧水卖来的奴仆没什么两样。
就连阿玲阿杏这样的黄毛丫头,也敢对他们呼来喝去,大呼小叫。
连外头请来帮忙做活的人,都许钱许粮,报酬丰厚。
他们这般任劳任怨的跟了惊蛰两年,却什么也没得的。
还因为开春时的赌约,搞的现在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来。
怎么想都觉得心里不平衡,有了这样的想法,做起活来也不是那么卖力了。
惊蛰满心满眼都是眼前等待收割的粮食,到是没有发现那些人的小情绪。
一天下来,累的连晚饭都差点吃不下去,若不是阿玲逼着。
惊蛰可能从地里回来便到头睡下了。
这样高强度的劳作,让所有在地里忙了一天的人,都早早的便歇下了。
而院里一间屋子,此时却还亮着灯。
屋里此时正聚这六七个人,坐在正中间的,正是与惊蛰有赌约的老农。
他头发花白,满脸的沟壑,黝黑的皮肤在烛火的映照下泛着油光。
抬手便朝坐在下首的中年汉子扇了过去。
一声闷响,惊的几人张大了嘴。
被打的汉子捂着脸,委屈的道,“你打我作何,我说的那句话没有道理。
咱们是良民,凭什么给一个黄毛丫头当牛做马。
你拉不下老脸,那让我去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