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莲的双手轻轻的在李书宽大的掌心晃了晃。
慢慢的,李书松开了手掌,但手心滚烫的温度落在了清莲的腰肢上,隔着翰林院的衣裳灼烫着她的肌肤。
清莲的手慢慢的攀上了自己的面颊,素手一揭。
那张属于薛连的面皮被毫不留情的揭了下来,露出一张疤痕纵横的脸。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
从额头一直蜿蜒到下巴,几乎没有一块好皮,那些积年的疤痕因为常年见不到阳光已经接近腐烂。
凹凸不平面颊无情的揭示着这张面皮的主人曾经遭受过的苦痛。
谦谦君子如李书,如狂如魔似李书。
活了十几年,自以为见过世间百态的李书终究是放开了禁锢着清莲的手。
“你,你,怎么会是这样”
“李兄很吃惊吧?这张脸在世人的眼中很丑吧?”
清莲的目光悠悠远远,含着一丝蛊惑
“可是你知道么?我也曾有一张天成的美人面皮,如今这般是我亲手自己”
清莲的话戛然而止,只有那一双熟悉的眸子蕴着光亮看着李书。
李书不由自主地接口道
“是怎么?”
“是怎么?”
清莲眼中含着的悲伤忽地被锋芒取代,发冠束着的发髻忽地松散了下来,一只木簪狠狠的朝着李书柔弱的脖子袭了过来。
李书的瞳孔猛地放大,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熟悉又陌生,陌生可又无比熟悉的人,以及那支藏于她的发髻之间,谁也没有见过的木簪。
木簪越来越近,可是李书却像是一瞬间被佛祖抽干了魂灵一般,呆呆地一动不动,连躲也不知道躲了。
说时迟那时快,那木簪已至李书的侧脖之处,簪尖被削磨得锋利无比,只是一瞬之间的事情,李书必然会血溅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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