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雯的毛笔字说不上好看,何聪垫着脚把许愿带系牢在古树的枝丫上,低头认真地看着白嘉雯:“菩萨面前说的话,可要作数的。”
“嗯嗯,作数!”某人及其用力的点头保证。
清幽的山风吹来,写着朝朝暮暮岁岁年年的红色许愿带在风里招摇。
白嘉雯偏头看着何聪的侧脸,“你系紧了没有哦?”
“系的紧紧的。”他用力握了握她的手,牢牢的牵着。
“菩萨肯定会守护我们的愿望。”
“嗯。”何聪拉着白嘉雯准备离开。
白嘉雯看了看远处的山色,时间还早,“不着急走啊,太阳还没落山,寺庙后边有一处望日台,落日很好看,我们看完落日再走。”
何聪强行拉着她走出云起寺的大门,往她所说的望日台那边去,“佛门清净之地,不可以亲亲抱抱。”
白嘉雯像是绊了一块石头,心跳突然快了快,小跑了两步跟上他的步伐。
在一处老树的树影下,她被何聪全在圈里吻了许久,压抑了好几天的世俗思念烫得吓人。
望日台既可以看日出也可以看日落,赶早的香客选择看日出,来的晚的香客则会选择看完日落再走回俗世的路程。
不过离寺庙也有一段路程,大部分香客会选择当地的摩的师傅载一程,费用和普通地方的贵一些。
白嘉雯今天心情极好,拒绝了停在他们面前主动招揽生意的摩的师傅,拉着何聪地走慢慢沿着路边走。
瞭目远望,前面突起的一座灰白色的塔台就是望日台,看着并不算太远,路途树影婆娑,鸟语花香,随时一阵带着古木檀香的山风迎面袭来,带走脸颊上的涔涔汗意,令人心情格外释怀。
更何况,她身边还有心上人陪着。
“看我做什么?”何聪不假思索地笑了笑,捏她的小手用了两分力道,见她不看路一直抬起头往他这边看。
白嘉雯软声说:“想听你唱歌,你唱歌给我听好不好?”
何聪扬了扬眉梢:“想听什么?”
“嗯……那就前段时间的新歌《病气》。”
何聪轻笑了声,沉默不语地拉着她继续往望日台赶路。
白嘉雯以为他是累了不愿意唱,但没走几步,便听见男人清冷温柔地独特声线,以及那熟悉的曲调。
她跟着哼,将脑袋歪在他的衣袖上。
这张专辑是何聪去年年底在度假村时新创作的,很多人都探讨这首歌的主题,白嘉雯翻过数千条评论,看网友对这首歌的解读。
脚下踩过一个枯木,“咯吱”的一声轻响,何聪哼唱完了最后一个尾音,眼神里带着笑意。
“这首歌是写给我的吗?”
何聪轻“嗯”了声,骨节分明的食指蜷缩着碰了下鼻尖,眼睛在绿色掩映下显得黑压压的,好笑道:“你想什么呢?”
白嘉雯瞳孔睁了睁,争辩道:“难道不是吗?你在度假村创作的哎,当时我感冒生病了,还想把病气过给你,你不就是把这个写进歌词里了吗?”
何聪不反驳,只是摇头笑了笑,“你想这么想就这么想吧,都可以。”
“何聪,你坏!”白嘉雯杏眸睁圆,被他这么随便的回答弄得有些上火,她指着山下的云起寺院,“佛门重地,不得妄语。”
“你说,在你心底里《病气》这首歌的主题是什么?”
“主题?”何聪呢着这个词,很多媒体采访他的时候,也想要他给出一个官方的答案,但他从来没有定义过。
一首歌在不同人的心里会产生不一样的波澜,听出什么正确答案就是什么,所以并不存在什么官方正确答案。
但对于他本人而言,此刻看着云起寺寺顶的寥寥云烟,轻笑道:“没有一定的主体,但我个人定义它为成长。”
成长,人生路途中的种种,皆可归为成长。
“真的?”
白嘉雯明显有些失落,她以为是以她为主题创组的单曲,原来真的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你怎么不为我写一首歌?”
“白总是想我发出写歌邀请。”何聪逗她。
没有她么?佛门重地不可妄语,他的歌里十首就有七首夹带她的影子。
“白总可能需要排队了,我最近的写歌档期……排到了十一月份。”
“那我今晚插插队?”
何聪笑着把人搂进怀里,没有原则地说:“我看行,今晚就看白总怎么插队了。”
白嘉雯虽然有些失落,但也能释怀。
毕竟那时候何聪不厌恶她就不错了,怎么还能要求他用心创作的歌曲里,能藏进她的身影。
走到望日台,两人都被眼前的美景震撼到了。
瞭望台视野宽阔,既能俯视群山绵延,也能极目云霞远阔,而一轮橘红色的落日刚好托在如丝绸般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