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不喝,只是忽得笑了一声。
笑完后,林森浩再抬头看看对面两位,颇为抱歉的说:“抱歉,我突然想起,我家乡有两个英雄,一个叫南乔峰,一个叫北慕容。”
宋中岛与蒋志清对视一眼,有点不解其意,但他们毕竟在青年军中,所谓人在屋檐下,宋中岛便附和着:“这二位以南北并称,想必是两个英雄豪杰。”
“也不是这样,其中一个英雄,一个狗熊,那个南乔峰还有句名言,叫‘我乔峰大好男儿,竟跟你這種人齐名’。”林森浩说。
这骂人骂得有点狠了。
蒋志清当即色变。
宋中岛也是皱眉:“林帅,同是革命军,你这话未免有点过份……”
“过份什么?”林森浩淡然语气,“还能比两位以数千青年鲜血为垫脚石逃出北平城来得過份?”
“林帅,革命难免流血,我们也为那些青年的牺牲惋惜,但如若我们不逃出北平城,谁来传递袁项城乃是一个碧玉喇嘛的情报呢?这个情报至关重要,我和志清也是留待有用之身,以图革命大业,林帅你应理解啊。”宋中岛叹息着说。
“我不理解。”林森浩表情冰冷,“我只知道,二位不是我能在战场上,把后背放心所对之人。”
这番会谈,不欢而散。
宋中岛与蒋志清的真正意图,也没说出口,是没机会说出口。
实际上,他们两个是受孙逸仙委托,来劝林森浩回师的,但还没开口,就被林森浩挡回去了,任务未完成,也不好走,此刻在他们的帐篷里,瞧着外面的青年军营地。
便是面对犹如魔窟一样的北平城, 青年军依旧精锐,巡逻的士兵个个斗志昂扬,便是在阴雨中,日常的操练也未停止,身骑白马的精锐骑兵,在营地之外的操场上冲上俯下,杀声震天。
“一支骁勇之师啊。”宋中岛感慨,“孙先生常说,若无林森浩,革命军岂有今天。”
“不在革命党人绝对掌握中的军力,未必是好事,就现在来看,林森浩已成尾大不掉之势,除孙先生外,其他人的话,他一句不听。”蒋志清阴恻恻的说,“便是蒋先生,现在也难指挥得动他了。”
听了這话,宋中岛瞧了蒋志清一眼,虽然宋中岛心怀宽广,但被这样说,也觉不快,作为从同盟会一路走来的革命元老,宋中岛在革命军中的资历,只是略次于孙逸仙,方才被林森浩夹枪带棒的一顿阴损,说不生气,那是假的。
“为了让他听话,得给他点教训。”蒋志清说,“青年军孤军深入敌后,军械给养全靠后方运输……”
说到这,蒋志清就不说话了。
宋中岛立刻皱眉,“此事不妥,岂有革命党人内部相互掣肘之事。”
“不是掣肘,只是要挟,若不如此,林森浩岂能退兵?”蒋志清说。
宋中岛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