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慈父究竟是谁啊?”她惊讶的问。
“他是这一切旳创造者。”安娜·阿玛斯提起‘慈父’时,嘴角的笑容,显得亲切起来,像是融化的新雪。
一切?陆心媛仍然不明白。
“柏林国立博物馆,德国,欧洲共同体,欧共管理委员会,当下世界的和平,这所有的一切,都庇护于慈父的恩泽。”安娜·阿玛斯说。
“那他岂不是……神?”陆心媛喃喃的说,“可我为什么没听过这个名字。”
“请柬上的时间和地点,就是全世界都要知晓慈父伟大的一个聚会,你拿的这张请柬,是进入核心典礼区的出入证,在那时,慈父会向世界宣告他的存在,以及他对整个世界接下来的安排与计划。”安娜·阿玛斯说。
“那您为什么要把请柬给我?”陆心媛惊讶的看着手中拿到的第二张请柬。
“因为你跟我要了啊。”安娜·阿玛斯说。
“可我只是要把吕校长的遗作送给他最杰出的弟子……”陆心媛声音越来越小,可意识中的一个名字却越来越响亮,她小小的失声惊呼:“慈父是高凡!”
……
‘高凡’。
陆心媛在电脑上输入这个名字。
很快,一连串资料网页就弹了出来。
‘21世纪最伟大的现代油画艺术家’、‘恶魔派创始人’、‘人类有史以来艺术拍卖最高记录持有者’,这些资料,对于美术系专业的陆心媛来说,并不陌生。
但她从未想过,这样伟大的艺术家,会和自己扯上关系。
我长得像高凡的恋人?
于是陆心媛再搜索‘高凡的恋人’,但出现的却是一个条目‘安娜·阿玛斯’,没错,如果说高凡有恋人,就应该是‘安娜·阿玛斯’,在高凡生命中最重要的助手、学徒和亲密战友。
陆心媛搜索到了一堆关于高凡与安娜·阿玛斯这对21世纪最著名艺术灵魂伴侣的轶闻传说,甚至搜索到了19年前两人在波士顿进行一幅恶魔派代表作《波士顿人》创作时的照片和录像。
《波士顿人》的遗失被视为21世纪最大的艺术悬案之一,也让很多艺术评论家扼腕叹息。
紧接着,陆心媛又搜索到了17年前,在纽约召开的一次新闻发布会上,高凡和安娜·阿玛斯的照片,这张照片陆心媛也不陌生,很多艺术报道、学术论文或者八卦新闻中,一旦出现‘高凡’这个名字,都会援引这张照片。
这照片的确拍的很棒,高凡西装笔挺,半长的头发披落肩头,面庞瘦削,充满了当世无双艺术家那种锐气与骄傲,而美丽但安静的安娜·阿玛斯则像是他的影子一样,优雅的坐在那,她望向高凡的目光,常被用来比喻什么是爱情。
所以,高凡的爱人应该是安娜·阿玛斯啊,为什么会是我……不……陆心媛自己把自己羞的脸蛋儿烧红。
但高凡的确太帅了。
当然,帅的照片只有这个时期的高凡。
如果翻起高凡在艺术史中留下的影像,大多数时候都是非常不拘小节甚至是落魄的,比如在波士顿时期,他在街头为波士顿人画画,画到骨销形立的样子。
高凡很符合陆心媛所定义的艺术天才的形像,就是能帅,但不屑于帅,同时,还有惊世骇俗的艺术成就,最最重要的,还英年早逝,给世界留下一个背影和一个传说。
如此想着,陆心媛就开始琢磨起来,她究竟能不能见到高凡了……高凡竟然还活着,而且变成了……神?
这太神奇了,只是出于对这些支言片语情报的收集,陆心媛已经对这个人,这个伟大天才,这个神,起了无比的好奇心,甚至是仰慕。
“天天嘲笑别人追剧追明星发花痴,到自己身上,才知道这多难控制……”陆心媛一边嘀咕一边继续在网上扒图片和新闻。
不知道过了多久。
叮咚~
门铃声响起。
陆心媛抬起头,才讶然发现,夜已深了,落地窗外天色尽墨,而璀璨的柏林则在夜色中冉冉浮现。
从这里,看得到被称为‘奶油蛋糕’的柏林国立博物馆,它在东南方向,再远一点,则是荣光之门,而最远处,则是一块巨石模样的万宫之宫,这三个奇迹建筑,都在夜色中发散着莹莹的光。
国立博物馆是四色的,荣光之门是微微莹白的,万宫之宫最奇妙,它是一种沉默的黑,然后还有整个柏林,灯火妖娆的柏林,璀璨炫丽的柏林,都尽收陆心媛眼底,这让她目眩神迷。
“真美~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