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好,”长发的帝皇随意地抬起头看着谢元,“至少在吾和她分别前,她的体态样貌皆毫无变化。”
“分别?!”谢元听着这个奇怪的词语,嗤笑一声,“请问你是她的谁啊?她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就去了哪里呢?还是说……”
想到一种可能,让谢元的脸色露出怒意:“你给她下达了暗示?”
“吾没有。”帝皇简单地回应,“吾之所为,仅仅只为给与她一个提醒。”
“什么提醒?”
“她须完成她之命运路,而方能得自由。”帝皇神色淡漠地回答道,“在此之前,她将永无安定之可能。”
“你预言了她?”谢元不知道眼前这个帝皇是不是扯谎,毕竟作为上位者,说谎不打草稿早就是本能了,“为什么你要给她预言,你有什么资格给她预言。”
“她须完成她之命运,若非如此,过去之因果始终会找到她,你之所为无非是切断了她的命运路线。”帝皇回答,“但她在其世界身负大因果,缺位只会为她的世界带来难以言明的变化,而在此世界,无既定因果之人,若无汝之庇佑终将如无根之浮萍。”
“她就在这条船上。”谢元对此不能信服,“会有什么事呢?”
“神通不敌天数。”帝皇的眼神幽幽地看着谢元,“吾也因此深受其害。”
“你……你确实不应该只比我强一点。”谢元感受眼前这个傀儡的实质散发着的气场,发现了点端倪,“你应该不是全部的他吧。”
“吾乃其一部分念头。”帝皇残念没有否认,“受到你的感召,思距离太过于遥远,起了念头便过来了。”
“那你来干什么?”感到两方实力差距不是太大,谢元总算挺直了腰背,“而且还来偷我的傀儡。”
“汝带走了吾的二子。”帝皇言简意赅,“他们须回去,完成其命运历程。”
“那你白来了,我是不会答应带他们回去的。”谢元很死乞白赖地摇摇头,“尤其是科兹,他回去一天到晚都是无穷无尽的预言启示,孩子都快被整疯了。而且就诺斯特拉莫那个地方,我觉得有机会绝对不会在那里安营扎寨的——努凯里亚也是一样。”
但随即,就听到帝皇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他们已经回去了。”
回去了?!突然想到见到后不过相差数月,科兹和安格隆的音容笑貌,谢元突然在心中有种强烈的预感:往后很难再见到他们了。
“樋!”谢元直接一步踏出,借着这个力刹那间消失不见,随即就出现帝皇面前,右手化成鹰爪直接抓向帝皇的喉咙,准备把他抬起来。
“咔!”但下一刻,只有自己骨节因为用力过猛而传来的咔咔声,可手上一点触感都没有。
竟然抓了个空——
下一刻,谢元左手不慌不忙,直接掏出手枪就要往侧面一抬——但没有扣扳机,因为帝皇此时也在谢元侧面站好更快地拿着那把爆弹枪对准了谢元,只是没有扣扳机。
谢元也就没有继续抬,而是放下枪进入枪套,转身看着帝皇:“我没想到,我的傀儡竟然反应速度比我还快一点。”
“为此吾认为汝可以获得一个基因士贤者的头衔,”帝皇显得很坦然,“用料虽然不差,但系统工程让其能发挥120%甚至150%的功效,在我看来你已经是大师了。”
“你的认证没有用。”谢元摇了摇头,“我不是铸造世界的人,又非欧姆尼赛亚信徒,机械神教不会认,而且基因士贤者头衔在这里没有用——”
说着谢元看着帝皇手里的爆弹枪:“就像这爆弹枪一样,水土不服,在这里毫无用处。”
“汝勿激我。”帝皇突然简短地回应一句,“他们乃吾子。”
“我养大他们的!”谢元毫不客气地回应,“连个道别都没有?!”
“因此吾不会消除他们对汝的一切记忆。”帝皇的回答冷漠无情,“但他们必须迎接其命运审判,且尽快。”
“命运要他死还是要他活?!”谢元走一步靠近帝皇残念,“我还能再见他们吗?”
“不可说。”帝皇用了一个古老典故。
“你还真放心送他们去死啊!”谢元很想一巴掌打过去,但考虑到比自己敏捷一点,只能是手指点着对面。
“命运使然,非人力可改之。”帝皇残念把谢元的手指拍下来,“汝已经造成了巨大的蝴蝶效应了,他们的未来将会是一条未可知的路线,比之原定命运已变了不少,吾看不到这条线的终点。”
“那你现在的这条命运线呢?”谢元现在打不过,只能捞点嘴上便宜了,“你看得到?”
“看不到。”
“那你说个甚?!”谢元没好气地呵斥,到指了指窗外,“既然你把他们带回去了,那你给我滚!滚出我的船,玛德,你已经侵染了我的傀儡,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