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谦虚吧,”沈辣是找到了他话中的漏洞,“那刚才在井底的时候,你是一眼就把海魂石认出来了。那东西人家郝会长的爱将都是走眼了,你这分见识就是不是一般人的了吧。”
“海魂石,哼哼……”杨军是难得地笑了一下,虽然听起来有点是像冷笑,“那个东西我还是在船上见到的,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你想是知道的话就去问问你们的吴主任,那颗石头还是他带上船的。”“那是你们的吴主任好不好?”我心里对这个称呼很有些敏感。
这时沈辣是有些想念孙胖子,如果是那个胖子在的话,像这样的十万个为什么的活儿都是他负责的,一些问题在沈辣脑中刚刚是想起来的时候,他就是已经问出口了。加上他那插科打诨,胡说八道的功夫,一些沈辣是不好意思问出口的话,在孙胖子的嘴里那是根本没有难度。
现在沈辣手中的打火机已经是开始烫手了,如果孙胖子在的话,起码是向郝正义要出来一两个手电筒绝对不是难事。就算郝正义手里真的是没有多余的,他也能是把郝会长手中用的手电筒诓过来。
沈辣和杨军说话的时候,郝正义那边是有了点新的动作。鸦是突然蹲了下去,他的手中是多了一个小小的酒盅。沈辣心中暗道“酒盅都是拿出来了,他不会是哟再掏出一瓶白酒吧?”
在沈辣那胡思乱想的时候,鸦是将酒盅放置在地上,他真的是在怀中又掏出来一个扁扁的锡制酒壶。在倒酒之前,鸦将刚才咬破的食指是往酒盅里挤出几滴鲜血,随后是打开酒壶,将里面的液体给倒进酒盅的时候,一股浓烈刺鼻的辛辣味道是涌现出来。鸦的酒壶里装的是什么沈辣不知道,倒是沈辣敢肯定里面的液体绝对不是酒。因为闻到这种味道的时候,沈辣的鼻涕和眼泪就像洗了洋葱浴一样,是止不住地流出来。
沈辣擤着鼻涕,擦着眼泪说道“郝会长,鸦是倒的是什么?这么呛,不会是纯硫酸吧?”
没承想郝正义是瞪了沈辣一眼,他低声呵斥了沈辣一句“不要说话!”这时候鸦已经是重新站了起来。他和郝会长是一起正仰着头,以地上的酒盅为中心,两人举着手电筒是对着四下一通乱照。
那杯酒是饵!沈辣是明白了过来,只是不知道那么冲的饵是什么东西。现场的气氛是越发紧张起来,沈辣也是顾不得打火机烫得有些拿不住了。咬住牙,掏出一把五块、十块的零钱,用这几张钞票是垫着打火机,向四下看去。另一只手是紧握着弓弩,食指搭在扳机上,瞄着打火机照着的地方,只要是有一点不对的地方,就马上搂火发射弩箭。
沈辣手中的弩箭是对准的是酒盅的方向,就在沈辣另一只手里的打火机烫得实在拿不住的时候,突然从天棚上面是掉下几滴黏糊糊且腥臭无比的液体来,其中一滴不偏不倚正好滴落在沈辣我手中打火机的火眼上面。这一下子,本来就是被寒风吹得四处乱窜的火苗瞬间被打湿熄灭。
上面有东西!沈辣来不及多想,在火苗熄灭的瞬间沈辣是举起弓弩对着头顶掉下黏液的位置射了一弩箭。就听见头顶“嗷”的一声惨叫,紧接是着一个古里古怪的“人影”突然从天棚掉到了沈辣的脚下。
沈辣拉着杨军向后退了一步,才是没有被这个“人影”砸到。郝正义和鸦是两支手电同时照过来,借着手电筒的光亮,看到这个“人影”真容的时候,沈辣的背后顿时冒起了一阵凉气。
地面上是仰面躺着一只黑色的怪物正在不停地抽搐着,它是一边抽搐一边对着众人尖叫。与其说这只怪物是“人”,倒不如说它是一只被扒了皮、剁去尾巴的大马猴。
这个怪物是通体漆黑,浑身下上是没有一块皮肤,它的皮下组织全部是裸露在外面,沈辣都能能清楚地看到它身上所有黑色的肌肉组织,还有部分是附着在肌肉表面的血管和神经组织,当然,这些血管和神经线也都是黑色的。在它的肌肉外面,是被一层薄薄的黏液包裹着,它是仰面朝天,露出胸前的一个大洞,里面一颗黑色的心脏正是在扑通扑通地跳着。
沈辣射出去的那支弩箭钉在怪物的后背上,不偏不倚正好是射进了它的脊椎骨,箭尖是从它的小腹中露了出来,一串黑色的血珠从上面滴落下来,这个画面是有一种无法形容的诡异。
说实话,刚才扣动弓弩扳机的时候是什么都看不到,这一箭就是蒙的,本来还以为沈辣的运气超好,但是看到这个怪物之后,沈辣又是不那么肯定了。
看着一张没有脸皮,是只有肌肉和神经线的脸正对着自己“嗷嗷……”地乱叫,沈辣的心脏就一揪一揪的,这完全就是像是一副被毁坏的医学标本。
民调局的资料室里可是没有这种被扒皮怪物的资料,现在只能是通过别的渠道来了解这个怪物的出处了。
沈辣是抬头看了一眼郝正义和鸦他俩,想从他俩的脸上看出一点端倪。这时候沈辣是才发现鸦的手中多了一个六棱法钴,这东西是佛家的护教法器。
欧阳偏左那里是有几件形状差不多的,不过和鸦的这件法器还是没法比。鸦手中的六棱法钴前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