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统领细细看了供状的内容,与自己所言一致,便也签字画押了。
待处理完这一切,门外的打斗声早已停止,沧州统领的人也悉数被俘。
“殿下,一切都已经解决。除了包围钦差府的人马外,沧州城内所有叛军均被拿下。”
张将军前来向苏瑾瑜汇报了一下情况,苏瑾瑜点点头,“张将军辛苦了。”
“不辛苦,只要沧州无虞,臣万死不辞。”
“孤已经让人给各位备好了吃食,你们去吃吧,吃完好好休息。”
“臣谢殿下恩。”
苏瑾瑜点点头,示意张将军退下,张将军走前,不忘朝沧州统领吐了一口唾沫。
沧州统领低着头,他在行伍多年,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张将军明摆着的,自己就是看不上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
虽说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看这情形也知道今日之事究竟因谁而起。
“垃圾玩意儿。”
这一句咒骂张将军故意说出来的,他不为表明什么,只是单纯地看沧州统领不顺眼罢了。
沧州统领听见这句话,火气上去了,想与张将军一决高下。可是张将军一个眼刀甩过去,沧州统领的气势就弱了几分。
“就这还想一决高下呢?”
张将军不满,嘀咕了一句便走出去了。
张将军走后,苏瑾瑜让人押走了沧州统领。
叶浅看了一眼沧州统领,再看看张将军,“张将军倒是直率,颇有行伍之人该有的气度。”
“真是直率。”苏瑾瑜点点头,“他也因为他这份直率,吃过不少苦头,不过,他也不是很在意。”
“这倒是,张将军若是在意这些流言蜚语,也就不会如此了。不过,驻守边疆倒是张将军的心愿,这些小人中伤倒是成全了他。”
叶浅分析着,张将军这样的人,如果将他困在京里,那才是对他最大的折磨。
苏瑾瑜起身,走到廊下,原本遮盖着月光的乌云也已经散去,一轮明月从云中钻了出来。
“一切总算结束了。”
苏瑾瑜负手,立于廊下,长舒了一口气。
一切都尘埃落定,他的心也放下了。
“早点休息吧,明日一早还要起来处理这些事情。”叶浅拿了一件外袍给苏瑾瑜披上,“终于雨过天晴了,但还是有些收尾的事情要做,今晚太累了,早点休息吧。”
“嗯,浅浅,晚安。”
“晚安。”
说完这话,众人在处理好自己手头上的事情后各自回房休息了。
苏瑾瑜难得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接近中午了。
“殿下,您可要用膳。一会儿,沧州城内的官员还想见一见您。”
“嗯,传膳吧。”
苏瑾瑜起身,他知道沧州城内的官员都是为了什么而来。
这样大的一件事情,若没有和沧州城的官员说清楚,不好好处理,只怕日后会留下什么麻烦。
加上,苏瑾瑜想提携叶怀,多少也得让所有人知道叶怀做了什么,能不能做好沧州刺史。
用过膳,苏瑾瑜便去了正厅,一众沧州官员也早已在此侯着。
“臣等见过太子殿下。”
“都免礼吧。”
“谢殿下。”
叶怀跟在苏瑾瑜身后,一副极其冷静淡定的模样,颇有几分未来沧州刺史应有的风度。
沧州官员一看,便大概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了。
显然,沧州刺史这一个位置是要给叶怀的,苏瑾瑜今日举动不过是为了提携叶怀罢了。
对于一个小小的县令突然空降成沧州刺史,诸位官员大多不满,只是如今面上不显罢了。
有人悄悄打量叶怀,妄图看穿叶怀如今是不是真的淡定。
这一切小动作,小心思,哪里骗得过苏瑾瑜的眼睛,今日,他就是要给叶怀个面子。
“今日,孤要你们看看,沧州刺史曾靖犯下的罪孽有多深重。”
苏瑾瑜坐在主位上,看着下面的官员,说了一句。
大家互相看了看对方,心里都在盘算着自己与曾靖的来往会不会被太子记仇。
“你们平日里同曾靖往来,孤不介意,也不会管。毕竟,你们也是同僚,若是不往来,实在说不过去。但是,你们若是同曾靖一起作奸犯科,别怪孤手狠。”
大家一时之间也没什么话了,都在低头,思考着自己到底有没有悄悄帮曾靖做过这些事情。
毕竟,曾靖狡猾,要是真的拉人下水,也不会让你知道你做了什么。
但一旦东窗事发,曾靖绝对有办法把你拉出去挡枪。
大家思虑再三纷纷和苏瑾瑜说了自己究竟和曾靖有没有过什么往来,替曾靖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