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空门的芳心姑姑这日偶有闲暇,下了山,直奔白府,本来打算探望白彩云,却见白府萧条冷寂,似若无人之境。
一问之下,才知变故,又去了王府。
王府里面,白彩云正在倚在窗户前看书,心月奔了进来,“小姐,你看谁来了!”
白彩云随即朝着心月的身后看去。
“老身叩见王妃。”
白彩云满眼惊喜,“芳心姑姑!快起来!心月,吩咐厨房,我要为姑姑接风洗尘。”
见到芳心姑姑犹如见到曾经的祖母,俩人把手言谈,述说白府的遭遇,得知事情经过之后,芳心也只是叹息人世无常,“王妃,事已至此,你要做的就是珍惜眼前,好好活下去,老夫人与四夫人定也是希望这番的。”
“芳心姑姑,既然你已经下山了,何不在王府里面多住些时日?”
“不必了,我今日下山来也只是匆匆看你一眼就好了,得知你平安便罢了,如此,老身也要回去了。”
“好,心月去拿点食物香火钱,给芳心姑姑捎上。”
“王妃,适才我进入王府,见府苑中尚且有别的女眷,可是远房亲眷?”
心月插嘴道,“哪是什么远房亲眷,是王爷之前纳的妾。”
“既如此,王妃既然嫁入王府,成为六王妃,王府内府中一干事物管理皆由你掌权,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白彩云点头,“彩云记下了,芳心姑姑慢走。”
随后,白彩云派人送至卷云道观。
卷云道观在一座与世隔绝的山腰,此间道观,僻在荒滨,人迹不到,芨葑为邻,鸥鹭为友,最是幽静之处。
此处山林之间飞泉千丈,注入清溪,白石为桥,斑竹夹径,天清景丽,日暖风和,与世俗溪山迥然有别。
观中,有一枯木堂,有一女子背影正在打坐。
女子满头汗水,淋漓而下,脑海里鲜血涂地……她猛地睁开眼,悲惨命运,发誓一样会让幕前幕后的人一一偿还!
芳心姑姑说的话,白彩云想了许久。
是啊,现如今,自己是王府内院的掌权人,主理内院一切事宜,可不能再让内院这么散漫了。
心月一回来,便见王妃一个人坐在亭子边,“王妃,姑姑已经走了,你……”
话还未说完,白彩云道,“心月,你觉得我这个六王妃做的称职吗?”
心月瞅了瞅她几眼,“王妃,那我就说实话了。您也太好说话了吧,别院里的侧妃也就罢了,可是那几个妾室明明低人一等,还做出一副主子的样子来,偏偏你还不让他们来给你请安,这不是平白无故的纵容她们吗?”
“连你也这样觉得啊。”
心月见王妃脸色不太好,遂闭了口不再言语,过了好一会,白彩云道“既如此,你去通知她们,明日起,日日都要来向我请安。”
心月猛地抬起脸来,惊喜于表,“王妃……好,奴婢这就去。”
第二天一早,几位侍妾与侧妃便都前来请安了。
侧妃焕春是皇后所赐,当年白彩云知晓,几个侍妾是蕊贵妃所赐,是为了照顾朝然,无可厚非。
李朝然曾许诺不曾碰过她们一丝一厘,白彩云相信他。
几人进了内厅,分列两列站立,“妾等见过王妃。”
“坐吧,嫁入王府已有几日,却不曾见你们,不管是今日还是明日总是要见你们的。”
左边第一位女子笑道,“妾叫红杏,今年年方十七。”
果然是俏丽动人,姿貌绝丽,肤如凝脂,秀色可餐。
第二位言“妾白莲,年十七。”
白彩云看了一眼,是个心如莲花的女子,素心静雅。再看生得肌如白雪,脸似樱桃,鬓若唯鸦,眉横丹凤。
“姐姐好,我是焕春。”
红杏一看就是心机单纯的女子,白莲虽然看得出来心有不忿,脸色不愉快,但白彩云看得出来是那种直爽性格,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
而这位焕春则是举止娴雅,仪容光鲜,她体态妖娆,俊灵标志,笑逐颜开,姐姐长姐姐短,不是心机深沉,就是太会演戏。
白彩云闻得她身上一股异香,呛鼻得很。
略略聊了几句,白彩云便打发她们回去了。
心月走上去,“王妃,你觉得她们如何?”
“不如何,既然是不同的人送来的,好好养着就是了,不必管她们。”
反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平昌王听说了白峥嵘入狱,先是震惊,然后便打听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之后,心有愧疚。他曾与白峥嵘父亲相识,也算是生平好友之一,他实在是不愿看到好友之子身陷囹圄,虽他知道奚守正必须死,但是无须白家来承担,都是长宁公主一意孤行,而使得他背信弃义,越走越远,他开始后悔,当年自己是否真的做错了。
他走到牢狱,欲看望白大人,牢狱见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