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能怎么样?她又能怎么样?现在的她不过是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罢了,知道自己挣不开,索性就安静下来,僵着个身子任由厉谨行把她抱到卫生间。
卫生间里清洁工认真打扫过消了毒,打开门,里面就散发着一股消毒水味。
马桶也很干净,上面放着垫纸,厉谨行把顾晚秋抱到上面坐着,理所当然的问了句“要我给你脱裤子吗?”
顾晚秋顿时像炸了毛的猫,狠狠打着他的手,动作幅度很大的避开他,冷冷说了句“你出去!”
表情上带着浓浓的嫌弃。
厉谨行不在意她的反应,反而轻笑了一声,“又不是没看过……”不但看过还摸过,有什么可避讳的?厉谨行不把顾晚秋的**当一回事儿。
转过身出了卫生间把门轻轻带上,一门之隔,卫生间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不用担心她在里面会出事。
听着里面传来的动静,顾晚秋解决完生理问题后,站起身把衣服整理好,打开门见到厉谨行站在外面。
躺太久,浑身跟散架似的,头重脚轻,她走起路来没多少力气,步伐虚软,需要靠着墙走。
从卫生间回到床边不远,几步路的距离,但对于一个身体情况很差的孕妇来说,站起来都很费劲儿了,尤其是小腹时不时传来一股疼痛,总感觉,肚子里面的孩子下一秒就会流掉。
这种悬在心口处的石头无法安稳落下,一直摇摆不定的不安感,让顾晚秋陷入无端的焦躁中。
刚来到卫生间门口,站在外面的厉谨行再度伸手抱起了她,把她重新放到了床上。
顾晚秋问道“要是我这个孩子流掉真的没办法怀孕了,那接下来怎么做……”
“没有这种可能。”
他在逃避这个问题,逃避就是恐惧。她心里刚生出这样的想法,就看见厉谨行落在她身上的眼神一寸寸冷了下去,“你还没有打消心里的念头?”
“没,我就随口问问。”
“你最好是随口问问,不要存在这种危险的念头,既然孩子还在你肚子里安全着,那我就一定会让她生下来,我说话算话。”
“说话算话?”顾晚秋怒极反笑,“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也太好笑了,你和这四个字沾边吗?”
“我们俩半斤八两,别人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她,说难听点,你留在我身边也是不安好心。”
“对啊,我不安好心,你还把我这个隐患留在身边,就不怕后院起火吗?厉谨行,说起来,当初我们签下的协议,我留在你身边一百天,这个协议还作数吗?我算了算时间,早都过了。”
“你现在想起那份协议来了?那你让宫擎把j市那份项目还回来,你看他愿不愿意?”厉谨行嘲讽道
顾晚秋反驳“那些都是你自愿给我的。”
“我自愿给的前提下,是你留在我的身边,这些我认为当初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还有一点,我不给,你不是要偷吗?你知不知道窃取公司重要文件是要蹲大牢,也就仗着我有些喜欢你,我要是不喜欢你,你这会儿已经被宫擎坑到去坐牢了,就你这身子骨去坐牢,可能都活不到出监狱的时间,你知道监狱里都是些什么人吗?做事不想后果,这叫伤敌八百自损一千,连带自己都给赔进去,没点自知之明。”
厉谨行一顿讽刺,她还能说出更难听的话,想要顾晚秋多涨点记性,但她的心明显偏到宫擎那里去了,说再多都没有用。
顾晚秋直直地瞪着他“我乐意。”
顾晚秋没想过这么多,现在去细想,确实是很危险。
顾晚秋一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或者说遇到不想面对的问题,她就想要逃避。
“我困了,不想说了。”顾晚秋躺在床上,把被子掀起来直接蒙住脑袋。
医院里的被子带着一股味道,顾晚秋有些受不了,但是要在这个时候掀开被子,她又做不到。
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不舒服,厉谨行主动上前给她掀开被子。
“蒙着脑袋睡觉不好。”
厉谨行见她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态,不再多说什么,关了灯,他坐在靠墙的椅子上盯着床上。
中间,顾晚秋睡的不是很安稳,总是翻来覆去,后来好不容易睡着了又做噩梦吓醒了,醒来后口渴,厉谨行给她又是接水又是喂她的,一个晚上抱着她去了两趟卫生间,哪里像不会照顾人的样子。
厉谨行习惯熬夜加班,一晚上不睡觉不会怎样,靠墙小憩一会儿后大脑就会变清醒。
翌日,天还没亮,医院里的工作人员就忙碌起来,清洁工进门打扫卫生,动作放的很轻,医生刚到医院上班就来看顾晚秋的情况。
顾晚秋至少要在医院里住一周,一周的时间都要检查。
现在做检查看b超,医生没有回避顾晚秋,还会主动和她说她肚子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