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太医都不敢一个人去拿药,要三个人一起。
于渊回府去取另外两味药时,身边也跟了大内侍卫。
药配齐送到御书房,傻妮又一一看过,太后亲自盯着,让自己信任的太监,把药熬了端上来。
一碗浓褐色的药给北盛帝灌下去,半个时辰后,他的脸色开始好转。
傻妮又用银针把毒性引出来。
之后躺在床榻上的人,终于幽幽转醒。
这个时候,后宫里的大部分嫔妃都被劝了回去,太医也只三位守在此处。
之后就是太后,还有她身边的一个太监。
再就是于渊和傻妮。
北盛帝的眼神,从他们的脸上的一一扫过,然后又把眼睛闭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活了过来,也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成这样。
那个他心疼可怜的儿了,如今半点也可怜不得了,去北疆都是轻的。
于渊和傻妮在宫里一直守到第二天早上,把北盛帝身上的毒完全解了,人也清醒过来,吃了一些食物,看着已经没问题了,才准备回家。
两人在御书房里一出来,就被太后身边的太监请走了。
经此一事,北盛帝看着还没怎样呢,太后却像是突然间老了十岁,连鬓角的白色都增添不少,眼里的神情也多是疲惫。
不过看到他们二人来,还是拿出笑脸道“给大将军,郡主赐坐。”
宫女忙着抬了椅子出来,放在两人身边。
于渊谢过恩,在椅子上坐下来,又简要说了一下北盛帝的情况。
“太后不必担心,陛下已经无碍了,只要稍加休息,就会恢复如初。”
太后点点头,神情有稍微的舒缓。
之后又轻轻叹了一口气,声音很轻,但语气里却带着恨意“那个孽障,他老子舍不得他,还一心想着怎样从宽处理,他倒是好,下手如此之恨,直接就要他的命,让哀家如何留他们?”
傻妮和于渊都没说话。
晋王的罪是显而易见的,现在太后又恨在心头,不用他们多说,该处治的也会处治。
不过太后恨过以后,又落下眼泪来。
“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皇帝这么多儿子,竟无一人成才,反而一个比一个心恨手辣,不但处心积虑想要王位,还要对自己的老子下手,这样的人,将来北盛的江山,又怎能交到他们的手里?”
这话一出,傻妮当下就想到了大小宝。
可她悄悄去看于渊神色时,于渊却并未说话,只是微低着头,神色内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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